周二狗恼羞成怒,一张黑瘦的脸上居然看到了几分牛绣花的影子,“你敢骂我愚蠢?我打死你,打死你!”
手腕上一松,绳子终于解开。
如臻眼神一利,就是现在!
她迅速出针在周二狗的头上猛的扎了下去。
周二狗没有防备,“嘭”的一声摔倒在地,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周二狗浑身疼痛难忍,更让他惊惧的是他居然一动也不能动,“你对我做了什么?!快放开我!”
如臻:“你欺负老弱,你又坏还怂,你人嫌狗厌,今天我就教教你如何做人!”
牛绣花在一旁指着地上的周二狗,恼恨又惊惧的喊着,“你对二狗做了什么?!你这个贱人!”
如臻快速拿起棍子指着牛绣花冷冷开口:“你不是说周二狗的胸口受伤了么?没有伤口怎么说得过去?我就好人做到底帮帮你们!”
牛绣花一门心思想要治好周二狗的尿床病,就谎称周二狗受伤治病去了,这样一来,即使如臻事后反咬他们,周二狗也有不在场的说辞。
只是没想到,傻如臻居然这么狡诈,这个傻子何时这么厉害了?
牛绣花心里暗恨,面色愈发狰狞,她想救周二狗,又惧怕如臻手上的棍子,“你不许伤害二狗,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告官!”
如臻笑了,“我等着你去告!”抬起脚狠狠的朝周二狗的胸口踩去。
牛绣花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她甚至听到了骨头折断的咔嚓声!
周二狗立刻爆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可惜这里是瓜地,不可能有人来,最后活活痛晕过去。
“你,你怎么敢!”牛绣花哆嗦着嘴唇,“你这个杂……”迎上如臻厌恶的眼神,她猛的闭上嘴不敢再出声。
“嘴巴这么脏呢?那就给你洗洗呀。”如臻朝她俏皮一笑,拿起棍子就朝她脸上戳来。
牛绣花突觉脸上一痛,张嘴竟吐出来一颗牙!
“呜,呜,我的啊(牙),你,你怎么敢!”
整个过程发生在眨眼间,牛绣花一双吊梢眼呆愣住,“你,你个贱人要做什么?”
如臻已经将牛绣花分析透彻,这种人,蛮横恶毒,像臭虫一样恶心,像毒蛇一样难缠,她根本不会听你说理。
所以,只有用她对付别人的手段来对付她,她知道疼了,感受到痛,才会害怕。
如臻掂了掂手上的棍子,又粗又沉手,绝对够结实,这母子俩还真看得起自己这副小身板啊!
如臻自然知道打哪里最疼还不留印,她疯狂输出,直到吐出心里的那口恶气。
牛绣花痛的哇哇乱叫,如臻冷笑一声,原来你也知道痛!
每一棍像是长了眼睛,牛绣花抬腿想躲,那棍子就落在腿上,她伸胳膊想挥开棍子,那棍子就准准落在她胳膊上,像针扎,像重压,那痛感蔓延至全身每一处。
片刻后,如臻才发觉胳膊由于用力过猛有点发麻。
如臻扔了手里的棍子。
一旁的牛绣花像一滩烂泥倒在地上,她只感觉浑身的骨头像被拆了一样的疼,动弹不了。
如臻想把那张令人憎恶的脸打歪打烂打成猪头,但想到什么,没有出手。
牛绣花这身伤,不知内情的人根本看不出来,浑身完好无缺,但那种钻心的痛,足够她半个月下不了床。
如臻似笑非笑的看了牛绣花一眼,转身离开。
如臻顶着面包脸,迎着月色往家走去。
活着,难吗?
其实很容易,但,又很难。
容易到她死而又生,江家人无一句质疑便接纳了她。
难到她以一人之力侥幸废掉武力高强的大太监,结果还要面对梁傅辰的威胁,难到她本想仁慈放过的人,却能再次堂而皇之想要她的命!
这令人着迷却又操蛋的人生啊……
往后,珍我者,我珍之,弃我者,我弃之,欺我者,必杀!
这一刻,如臻眼中那抹可笑的仁慈褪去,只余坚定。
江家
江敏的腿还没有彻底好利落,每走一步都有轻微的跛,显得他瘦弱的身子更加单薄。
一双弯刀眉微微皱着,在他都数不清自己究竟绕了多少个圈时,转头就看见了令他此生难以忘记的一幕。
不远处的少女身形还是那个身形,但是那张脸……是猪头吗?这难道是臻臻新学的换脸医术?
自从如臻治好了他的腿,江敏就觉得如臻是一位无所不能的医者。
但也不能如此不顾形象啊!
江敏大惊失色,忙一瘸一拐的走向如臻,中间还险些摔倒。
他稳住身子急切的问,“臻臻,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何将脸换成了猪头?”
如臻拳头紧了紧:……“也就你小子了,换任何一个人,我立刻也让他变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