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臻调皮的笑笑,“奶,我就太累了而已,你不要担心,对了,小敏怎么样?”
提起江敏,徐奶奶的双眼立刻亮了起来,“臻臻,敏儿大好啦!”
江敏昨天就已经能下地走两步了,就是腿软,只能让他歇会在走两步,这样更便于恢复,臻臻说过要循序渐进。
随后又面色复杂的问,“你的医术,真的是梦里的什么爷爷教给你的?”
如臻笑的一脸坦荡,“是啊奶,不然,我傻了这么多年,还能去拜师不成?”
徐奶奶态度十分虔诚的问候中老神仙的详细信息,姓名住址年岁几何等等。
如臻虽不解,但还是按照上辈子导师的形象描述了一番。
徐奶奶一脸郑重的仔细记下。
如臻心想,导师,你如今可是托我的福做了老神仙啦!
真有福气。
徐奶奶眼圈红红的握住如臻的手,“我的好臻臻,你救了江敏,救了江德栋两口子,更是救了我们老江家,奶一直以为是我这个老婆子救了你,没想到,我老婆子是抱了个小福星回家!”
如臻抬手为徐奶奶拭去泪水,“奶,这证明我们是天选的一家人呢,好了,不哭了,哭的都不漂亮了。”
“小泼皮,奶一把年纪说啥漂亮不漂亮的,竟瞎说!”
这时,马氏掀帘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拉面,上面卧着一颗荷包蛋。
一向木讷寡言的马氏此刻喜形于色的道,“臻臻,饿了吧,快吃点东西。”
如臻笑咪咪的将面接了过来,转头就看见窗外的江大伯满脸担忧的神色。
她连忙安抚了几句,江大伯确认如臻没事后,笑呵呵的又转头忙去了。
这时,她才惊觉,她在这个时空有血有肉有灵魂,有爱她胜过亲血脉的家人,多了一份责任与羁绊!
就在这感动之际,院门口窜进来一道身影,正是村里的高郎中。
徐奶奶一拍脑门,当时臻臻晕倒把她吓坏了,哪还顾得上其他事,“哎呦,我怎么把这老头给忘了!”
高郎中浑身黑乎乎的,不知道沾的什么脏污,脸上一片淤青,头发散乱,上面挂着枯叶,身上还散发着某种不知名的臭味……
江大伯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问,“高郎中,你这是去哪挖药了?怎么搞成这副样子?”像在街边乞讨了半个月似的。
高郎中的眼神充满了委屈与愤怒:“江大!你娘呢!让她出来!昨天就是她说如臻要拆了江敏的脊梁骨,让我在门外等着救你家江敏的命,结果我等了一下午也没请我进门……”
迎上如臻打探的眼神,徐奶奶有些心虚,“臻臻,奶不是不相信你的医术,这不是有备无患嘛。”
如臻:“奶,我不会怪你的,我只是有一点点伤心罢了,不过,如果能出门散散心的话可能就会好了。”
徐奶奶被她的无赖样逗笑了,“只许一次!”
看着如臻一脸得逞的笑,徐奶奶感叹,还是以前傻乎乎的时候可爱些,现在猴精,居然趁火打劫。
院子里的高郎中哽咽了一声,“不让进来也就算了,至少说一声好让我回家!我枯等到晚上,竟然,被,被周家那臭小子当小贼套了麻袋一顿拳打脚踢,后来又被他丢进牛棚里过了一夜……”语气里是无尽的委屈。
江大伯一脸愤恨:“这周二狗真不是个东西!”说着就去搀扶高郎中。
高郎中一把挥开江大伯,直接躺倒在地上,“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徐梨花,你今天不给个交代我就不走了!”
徐奶奶站在门后偷悄悄看着院子里撒泼的高郎中,恼怒中带着一丝不忍,“这糟老头子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躺地上打起滚来了。真不嫌丢人!这地上湿气多重啊……”
如臻也被高郎中的操作震惊了一把,不过她此时却发现了一件更了不得的事儿:她仿佛闻到了爱情的酸腐味儿?
想到周二狗,如臻眼神冰冷下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村人他能认成小偷?打死她都不信。
以前的傻如臻不懂还手,他就打傻如臻,老人没力气还手,他就打老人,真是没人性!
专挑老弱病残下手,可见周二狗这个人渣是又怂又坏!
看来,得给周家搞点事情教教他做人了。
……
岭子坡某片树林中。
“主子,昨日下面的人找到了那名无头尸,发现,发现那人是个阉人,那些黑衣人处理完尸体后就全部撤退了,但对方的来处属下们暂时还没有探查清楚,要不要乘胜追击将他们……”浑身脏污的男子说着就抬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抹刀的动作。
被称为主子的男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玄色衣袍右下角的金色鸢尾花在烛火的映衬下闪闪生辉。
听到属下此话,他沉声打断,“既不是冲我们,就不要做无谓的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