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潜龙在渊,低头学游泳……”
她双手悄然松开,袖袍下轻轻甩一下,黏腻汗液随风消散,融入一身仙缕道衣的祥瑞霞光之中。“也对,人性一天变一个样儿,那会更可怕。”
陶鲽整个人放松不少,“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心中还有一个记不起的的心理创伤,促使他不敢面对现实。”
她扭头看向季沧澜,“沉郁太久创口发脓腐烂,让他无法再假装忽视,最终导致他穿越到我们世界,寻求京父帮助,可惜他遇上的京父也正处于修为谷底蛰伏期。”
柳惊鸿圆滚滚眼睛半眯,若有所思看季沧澜她们一眼,陶鲽这句话,他听到了,而且如闷雷般震耳欲聋。
逼得他不得不用心隔离外界的一切声源,可接下来最关键的话,他却没能听到。
“我和师父都认为惊鸿的记忆可能被师娘,或者修为高于师娘的人篡改过。”季沧澜嘴巴微张,差点说出口,而后传音给陶鲽,“可,我们陪在他身边的时间已剩不多。以师父的性格,他也不会再继续等下去……”
“你,究竟是他未结亲的道侣,还是他家姐?”陶鲽每次见到季沧澜如此,就狠咬牙,有种恨铁不成钢模样,“他人总想长生不死,追求永恒;你却总想相夫教子,追求当下?”
季沧澜淡淡看陶鲽一眼,不再回应。
这类问题在她看来,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看法,能吵到天荒地老,也没有一个正确答案。
目前,季沧澜她自己也没有什么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