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跟得近,这两天,赵年用铁片射落过一只,但是隔天又来了一只新的,这次保持距离到了三百米外,赵年的命中率就够不到那么远了。
因为也没出现其他异常,后面赵年就没再管它。
而在十六公里外的庄园里,商乙坐在书房正抽着烟。
赵年这几天是在干些什么,他好像看清楚了,实际又完全看不懂。
栎阳确实是破败了,但好歹还是一座三百万人口的枢纽城市,还不至于拿不起给一位大将士的供奉。
如此小心的生活,最大的可能性也不过就是被派来破国的精英间谍。
但是哪有间谍是用这种方式来搞钱的,这样抛头露面,还怎么跟上层打通关系?
根本不会有间谍组织下这么蠢的命令。
捡垃圾,然后去虱子市场卖二手报废品,怎么看都是出身贫民的生活方式。
然而,这里面一样有一个矛盾的地方,那就是真正的贫民反而不具备完成这么一套模式的能术知识。
在当今,造物知识已经是奇术师的传承,工厂里的下人顶多是安装在各处的螺丝钉,既不识字,也就没有泄露的可能,更别提统合各部门的结构关系。
不会有哪国的间谍机构给大将士培训这种入侵技能,也不会有人去专门培养这种土鳖气质的间谍。
固然,下放线人到民间低矮处搜集情报是都会有的。
然而低矮到贫民窟里就绝定违反了大隐隐于市的规律,只会更讨人关注。
不管是要人还是要钱,像赵年这么干都绝对不是有效率的做法,如果是打算着靠施恩给这些底层群众来募集做事的人员,绝对会受到那些屁民的嘲笑。
像那样低劣看不到青天的人群,只要一声令下,作为上位者的商乙就能募集起一万人甚至十万人。
商乙把手放到了一台圆盘状的机器上,手指和掌心都透放出金色的光穿透到圆盘上,随之调试信号通过线路传输到屋顶的尖塔上。
一个锅盖形的雷达转动方向,将电磁信号发送到远方。
远处的雀型飞行器接收到信号,从屋檐下飞到另一处角落,镜头正对向新一天出摊的赵年。
在商乙的视角上,赵年这次带了一个马扎坐在了摊子后边,背靠着墙面稍微歪着头,像是前一天没睡好的样子。
实际上赵年是在冥想演练。
而赵年的摊子右角上,放着一个硬壳纸做的招牌。
上面写着二十一世纪农民工人才市场上很常见的广告词:“坏家电、坏冰箱,坏自行车修理回收。修水管、修电线,通马桶通厨房下水道。”
看着这个土鳖到极致的广告牌,商乙不禁露出讪讪的笑。
到了快傍晚,赵年开始收拾家伙。
今天的生意不如昨天的好,因为没有自行车这种规模的大件买卖了。
不过赵年也不是没有收获,他这几天尝试开发“度量衡”的额外用处有了眉目。
“一天下”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是一个规则系很强的概念天赋,放在穿越前当时那个版本还从没有开放过相关的build,光是看典故出处,再关联嬴政这个人名,就知道是肉眼可见的强。
直到放眼国际两百多国伟大复兴没有什么人再提的当代,开创这份大一统传承的王者无疑是站在了俱往矣千古一帝的前驱上。
赵年尝试将这份王道改作成工具。
最初,赵年只是将它放在自己身体骨架和肌肉里,效果则是给自己装上了一台人肉发动机。
接着,就是在组装家具的时候会用到了,需要把力场附着在物件上做功,而且切开废金属的时候也很好用。
到了现在,赵年的思路是把“度量衡”外放到组装好的物件中,当然,根据物件的质量和体积结构,能存放的容量有大有小,而且也不是长期的。
不过还是让赵年喜出望外了。
赵年开发了一种抽丝“度量衡”的方式。
说白了,“度量衡”也只是赵年以意念控制的一团稳态量子团,是方是圆任赵年揉搓,那么织成毛线捏成丝也不算超纲。
好处就是赵年的掌控范围大大的扩充了,单纯按距离来算,现在够得到九百米之外路面上的石块,而以“度量衡”的特质制造起“意外”更是拿手。
所以赵年也是看到了比起往常不一样的地方。
当今天赵年准备收起招牌的时候,一个老人走到了摊位面前,眼神瞅着赵年说:“小师傅,请问还接活吗?”
赵年看着老人,知道还是提前三天触发了那个任务。
不过要是老人不来,他已打算走党小组生产先锋队路线。
赵年默然的点点头,迟疑了一会儿:“接,但是要等明天了。我要回去了。”
老人递上了准备好的一叠纸钞,语气还是客气:“小师傅麻烦行行好,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