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溜溜达达地走出徐长风的院子,这一次他希望徐长风能够往后退缩一些,毕竟自己的师兄真要发起火来。不管不顾之下天底下还是少有能及的。
只是徐长风到底会如何选择,他就暂时不知晓了。
对于这些后生辈分而言,他们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家二师兄在对待一些事情上的刻薄!
当年二师兄可是能够对自己亲近之人下狠手的,规矩规矩,重在规而轻于矩。
如果能让陆沉选择,他宁愿带着徐长风远遁到莲花天下,也不愿意看着余斗与徐长风两个人厮杀成一片。
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家的二师兄如今到哪儿了?
他现在都还记得一些的,就是对于那两个仙剑法衣,总是琢磨不透,但多少没有胆量让师兄往自家脑门上劈过来,白白废了功夫。
不过,他如果身处白玉京之中,陆沉完全就不用去猜想这些乱七糟八的东西。
因为当一个人的境界修为达到一定层次的时候,其实过多的修炼甚至已经都不能用杯水车薪来形容进程,在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会试着只能去细窥天地奥义,想要用撬动自身关节之处,达到内外平衡,从而再境界之中更深一层。
不过说到底,现在陆沉面对的难题,就是自家师兄是不是真的打算强闯浩然天下?
这很有可能会引起那些老头子们的激烈反应,哪怕那一位老夫子不出手,但那位小夫子呢?
据有记载传闻,当年那位小夫子脾气并不是很好,之所以能够安安静静的读这么多书,就是为了能够让人和气的在他面前讲道理,至于讲不过的时候……
“啧啧啧。”
陆沉想起那个本来一向在晚辈面前有些和蔼可亲的小夫子突然把身上的儒衫长袍给掀下来,爆出那一身精壮的腱子肉,然后站在对面看着那些犯错的小家伙,哈哈哈!
画面居然会有一些莫名的和谐,好像万年之前这位真的是这样做的一样。
“陆沉,你小子在想什么?”
一道浩渺的声音从天外传到路车耳旁,对于十四境修士来说,心中念想同境界修为的道友真名,那对方也会相应的感应到,只是自己好像没有喊余客这个名字吧?
“现在念了一遍。”
天外的那道声音高悬在陆沉耳畔,就好像直接读出这个道士的心声。
陆沉自知有些离谱,于是缩缩脖子,嘴里念叨,“非礼勿看,非礼勿效,非礼勿言。”
那位小夫子当然不会在浩然天下,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溜过来,就算这一位睁眼闭眼的,那也不是自己能够随随便便碰瓷。
“礼圣大人,我在心里崇拜你呢,你就像高山上的花,洁白高雅……”
“滚,少在这里面捣乱。”
那道声音遥遥传来,接着像是巡视了一遍,继而很快消散不见。
陆沉这才放松下来,他属实是没有想到过,这一位在十四境内的精进居然越发的深邃。
不过这又怎样,谁还没有个长辈呢?
哼!
——不过,如此看来,自家二师兄好像貌似也过不来了?
……
遥遥天外,
两道身影隔着星河相望。
“小夫子,可否给个面子,让余某进去?”
其中一道背负一把仙剑身穿法袍,手托缩小版的白玉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站在小夫子余客的对岸,面色从容,好像那人本来就是浩然天下之人一样。
“我浩然天下可担待不起二掌教的大驾光临啊。”
礼圣只是轻轻抖了抖衣袖,瞬间就破灭两道来自天外的罡风,接着看向那位青冥天下的真无敌,言说道:
“你当真不知道天数已改?”
“无论改不改,占了那个位置,那便该由我主动来让他退出路来!”
余斗说的毫不掩饰,语气中中杀机弥漫。
只要在余斗看来,有威胁到,或者能够极大地影响到自己大师兄道路的,那就都该杀!
不杀不得已成仁!
不杀不得以立威。
这就是他余斗历来行事的风格,只要能以最快速的方法解决最多的问题,那就一个字。
——杀!
杀的天翻地覆!
杀得日月无光!
杀的人人畏惧!
杀得全天下无人敢言功过是非!
那便是自己做对了,那便是自己平衡了天下大局,从无例外!
“余斗,你掌控白玉京五百年,当真不知你掌教之位担着的责任该去做些什么吗?”
“做与不做与你余客何干?!”
余斗拔剑,面朝小夫子,面容冷冽。
危及到师兄大道之路的,
唯有——杀!
只要能够解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