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准备好的样子,直接摊摆了摆袖子。
温继礼再怎么想要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
皇上看了一眼始终没有说话的太后娘娘,也只能把所有的话都咽回去了。
“刚刚温丞相说我嫁到萧家的时候,萧家人被我踩在脚下,说我不尊重长辈,并且嚣张跋扈,我还真是奇怪了,萧家为了求我父亲把我嫁过去,就差把镇国公府的大门踩塌了,我出嫁的时候,并没有挑剔他们家的聘礼,反而嫁妆上没有任何计较,陪送了我母亲一半的产业。”
“萧家自己的产业,早就入不敷出了,我嫁过去之前,他们穿着打扮怎么样,我相信在场的人还都记得,萧雪灵平时出席宴会的机会都很少,每次出现,也没有什么名贵的首饰作为装点,我嫁过去之后,他们从吃喝到穿戴,从院子翻新到采买下人,从长辈的药材到小姑的首饰,哪一样不是从我陪嫁之中拿的?”
“如今你说萧家在我面前没有底气了,你是怎么看到他们没有底气的?就差没有直接命令我把嫁妆全部拿出来贴补他们了吧?”
“至于温丞相说的不相信他们能够在那么两三年时间花费我那么多银钱,我所有的账目都有所保留,皇上也亲自过目了,并且表示认可,你到底在质疑什么?你也可以跟皇上求证,我讨要回来的嫁妆,有没有拿出一部分捐到国库去?”
温继礼脸上一白,没想到这个问题竟然会把皇上也牵扯进来。
“温丞相应该质疑的并不是我的账单,而是萧家人是怎么穷人乍富,能在短短的时间之内,花了我那么多银子。这七十万白银,还不包括我自己的衣食住行。毕竟我在哪里都要穿衣吃饭,所以不会把这个算进去让他们报销,并不代表就要认了对他们的付出。”
温继礼这个时候开口了:“你母亲商贾出身,你自小就跟着她学习做生意,自然沾染了她的习气,谁知道你记录这个账目,是不是一开始就已经准备好将来和离,而是在防备着萧家。”
崔安如撇嘴轻蔑地笑了:“这么多年你好像吃屎长大的,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又开始攻击我母亲是么?我母亲活着的时候,每年要捐多少银钱到国库支援边关,在你这个能够抛头露面的狗男人嘴里,她只是个商贾出身的妇人而已。她的出身并不是自己选择,也从来没有抱怨,就连我父亲都没有因为我母亲的身份嫌弃过,也没有任何犹豫过,哪怕当年***都没有办法胜过我母亲,你算个什么东西,就凭一句商贾出身,就否定我母亲?”
崔安如语气激烈,几乎要撕碎了温继礼。
“我们崔家绝对可以算得上满门忠烈,你到底在挖掘什么东西,证明你那个淫贱不要脸,低俗没有底线的外甥女是对的?”
崔安如对林知音的评价,让林知音从头凉到脚。
温继礼已经觉得已经要碎了,他就说不能给崔安如说话的机会。
“商贾出身怎么了?记录账目怎么了?幸亏我记录了账目,不然谁会相信萧家这样的破落户会在那么短的时间花了我那么多银钱,怎么在温丞相看来,我就应该吃亏,才能对得起你那个舔着脸未婚先孕的外甥女,因为我记账了,皇上又公正地帮我撑了腰,帮我拿回了属于我的钱,导致你要嫁过去的外甥女生活质量下降了,是这个意思么?”
崔安如每次提到皇上的时候,都把他架在那个高度,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毁灭自己的形象。
皇上都觉得尴尬了,自己也是默认这一切,并且支持林知音成为***义女的,结果崔安如一句都不提,就是说他公正……
众人已经跟崔安如共情了,什么时候有账目也是错了?
“温丞相还真是能帮萧家找补,这些年你也花了前夫人的嫁妆么?因为前夫人没有记账的习惯,所以和离的时候她才没有跟你讨厌银钱么?”
崔安如没有避讳,哪怕孟氏在场,哪怕芮如风和芮如雪都在,还是直接的说了。
“对,你确实不需要补什么银钱,毕竟前夫人直接把儿女都带走了,你都没脸阻拦。”
“自己一身黑,还有脸在这里指责我,你维护过自己的母亲么?照顾过自己的妹妹么?”
“我一个孝顺至亲,对侄子拼命维护的人,不是你这种东西可是批判的,想要借着我给你那个贱外甥女抬高地位,你想多了。”
***竟然听爽了,她完全没有介意刚刚崔安如用自己举例。
“至于萧家那些长辈,你问问还活着的杨氏,当初我是怎么给已经死了那个老东西侍疾的?整夜整夜的睡在她屋子里的小榻上,稍微有点动静就会惊醒,因为我外祖母去世得早,亲祖母就连我母亲都没有见过,所以对于长辈有特殊的渴望,那段时间到底多辛苦,萧家上下哪怕是个瞎子也都知道。那个老不死的腿到底是怎么恢复知觉,能够下地行走,这个需要我给你解释么?”
“怎么我给萧家带来多大的改变你不说,特意在那里强调我不去请安?”
“我整日在老不死的屋子了,杨氏来给老不死的请安,我顺便给她请安,杨氏如今就在场,你问问她是不是这么回事!”
众人的目光一起放到了杨氏身上,杨氏一阵紧张,刚刚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