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眼神变了,想不到,他竟然察觉到了。
“臣都知道,皇上体谅镇国公府剩下的这几个人,尤其是安国郡主一个女子,先是被人抢了夫君,之后更是不停地经历各种人的陷害。皇上察觉到臣的人在帮忙传播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阻止,反而是帮着推进了一下,应该也是心疼安国郡主……”
“镇国公虽然不在了,可是我们大夏是要守护安国郡主的,皇上的良苦用心,臣都明白。另外还请皇上放心,这件事只有臣知道,并没有对安国郡主提起。”
陆景琛并不想让皇上想太多,有些事可以点到为止。
听到他的话,皇上又冷静地打量了他几眼。
“你如今真的懂事,你皇祖母回来的时候,看到你的样子,应该会非常欣慰。你姑母和堂兄回来的时候,你皇祖母也会回来……”
这件事陆景琛早就知道了,所以对于他来说,这件事可以不说。
“皇祖母自然是放心的,毕竟如今臣的身子越来越好,其他的自然不会落下。”
“嗯,就该有这样的心态……”
皇上原本是想敲打,结果被陆景琛一顿抢白之后,反而没有办法沉下脸去。
“这段时间你同安国郡主接触,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景琛说道:“自然是个医术高超,品德高尚的人……”
皇上表情差点没有绷住,幸好他说不是德高望重。
“臣也不会觉得她可怜,反而觉得郡主是一个非常令人尊敬的女子,她有着常人不曾具备的坚韧和魄力。”
皇上眯起眼睛,说道:“景琛,你父王走得早,这些年你的身体也不好,所以朕没有给你张罗婚事,你不会介意吧?”
陆景琛一听,怎么突然转移话题了。
“当然不会,皇上多心了,皇祖母说这件事她想要负责,她想亲眼看到臣好起来,也能看到臣娶她给臣定下的女子。”
他没有给皇上插手自己婚事的机会,反正皇上也不会真心帮他找。
皇上同样明白,他用太后来敷衍自己,也是在劝退自己,不需要在这件事上费心。
他心里不舒服,却没有表现出来。
“这次李家的行为,你觉得朕应该怎么处理?”
陆景琛直接说道:“皇上不是已经处理过了么?若不是皇上给皇后娘娘施加了压力,李家也不会有这样诚恳的道歉,负荆请罪,就查全程张贴告示说明自己的错误了……这件事对于李长河来说,应该是很打击他的自尊心,不过已经是给了百姓们一个交代。”
“臣也相信,皇上明白这次李长河的言论,得罪的是天下女子,不单单是安国郡主。”
皇上没有回话,只是状若无心地翻看了一下手边的奏折。
“这件事整体上来说,已经处理结束了,臣虽然帮了一点小忙,不过最终还是因为镇国公府的名声,在百姓之中有非常好的口碑……安国郡主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为了保护那些女子不受到伤害,一直默不作声,这个更加让百姓们想要帮她做点什么……”
皇上这个时候才说道:“是啊,哀兵必胜……”
陆景琛却说道:“皇上是觉得从安国郡主决定帮助那些女子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大皇子和姑母要回来,而且会从东门进入京都,负责附近安全的人会是李长河,而李长河一定会找她的麻烦?”
这个问题,皇上也没有办法回答上来。
陆景琛点到为止,没有追问。
看在他是皇上的份上,给他留点颜面。
结果皇上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既然那些女子当初就是她救走了,那么之前指认景霖的那个云夭,是不是也该跟她有关?”
陆景琛差点笑了,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皇上一定会跟自己打听这件事。
“这个臣就不清楚了,毕竟安国郡主那种身份,更加不会了解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更何况陆景霖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有没有那些癖好,这个皇上心中一定有答案……”
确实,皇上早就知道,陆景霖一定不无辜。
只不过让一个皇室成员输得这么彻底,而且指认的人还能毫发无伤,这件事就很值得深思。
他已经注意到崔安如的本事,不声不响,没有通过朝廷的任何帮忙,就已经让萧家,林家,温家,甚至是皇室的人都吃了那么大的亏。
这样的本事,怎么可能不让皇上忌惮?
“他是不是无辜,那是一回事,他怎么被人揭发,揭发的人如今去了哪里,这个又是另外一回事。”
皇上的话,陆景琛听得懂。
他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很适合陆景霖。”
皇上叹了口气,说道:“朕知道你跟他关系不睦,这次你堂兄和姑母回来,朕一时心软,准了他和夫人从漠北回到京都,暂时就在太妃府中禁足,既不会觉得朕太过纵容吧?”
皇上总是问这些有坑的问题,有没有意见,他不是已经做了么?
“皇上说笑了,臣没有多想,他这样娇生惯养的人,这样出去一个来回,在漠北住了几日,足够让他记忆犹新,再也不敢犯了……毕竟姑母几十年未曾回到大夏,若是让她见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