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看着那几个下人,只想让他们马上死。
“还是你们劳苦功高啊,没有把事情办成,还要劳动我亲自去帮你们道歉。”
她的嘴角压着狠毒,让人看着都觉得害怕。
几个下人更是知道她的手段,心里已经在做最坏的打算。
“还不快把牌子摘下来,丢人现眼。”
太后的人走了没有多久,皇上那边传旨的人也到了镇国公府。
“参见将军夫人,安国郡主。”
太后册封的事,宫里自然是最先传遍了。
“吴公公,有礼了……”
梁紫玉赶紧还礼。
“老奴奉命传旨,需要江氏母女同去。”吴公公很是客气地说道。
被崔安如救下来的江氏这两日一直都在怀疑她活在一个虚幻的世界之中,原本那个处处看她不顺眼,看自己的女儿更不顺眼的婆母,还有那个从军归来却要另娶他人的丈夫,突然从她的生活之中被抠出去了。
“这是自然,要让他们自己亲眼所见,那种烂心烂肺的男人该有什么下场。”梁紫玉说了个痛快。
吴公公没有搭话,只是笑了笑,对局促不安的江氏母女做了个请的手势。
“别怕,错的从来不是你,昂头挺胸。”
崔安如只有这一句鼓励,说多了也没有必要。
江氏带着女儿给崔安如跪下,诚恳地磕了几个头,才跟着吴公公离开。
皇上已经查明,江氏的丈夫是萧让初入军营时麾下的兵士,只不过一直没有什么出彩的表现没有得到重用,却也很幸运地存活到最后,跟随胜利大军归来之后,已经飘飘然,没有先回家,而是去找了丧夫的青梅竹马。
这样的经历,跟崔安如何其相似。
只不过萧让军功卓著,又已经封侯成为典型,林知音本人也算是在边关立下功劳。
而这个兵士,想要用这样的身份复制萧让的挡箭牌,确实太难,而且那个青梅竹马,也没有给战场做出任何贡献,更何况江氏还有个将近十岁的女儿。
这样的小人物,原本用不到皇上亲自定夺。
只不过他们遇到了崔安如,经过翊王殿下的手,又推到了太后娘娘跟前。
那个兵士被逐出军籍,并处以杖责,青梅竹马直接被没入贱籍,发卖青楼,不得赎身。
江氏和女儿拿着所有的家产顺利和离,并且被赶来的父兄接走。
同样的行为,只因为地位不同,贡献不同,处罚结果也是截然不同。
吴公公宣读圣旨之后,还特意去了一趟安南侯府,说是皇上给萧让带话,让他持身中正,也要约束下属,并且告知了圣旨的内容,崔安如加封郡主的事,也没有遗漏,之后没有多留就直接离去。
“让儿,吴公公这是何意?”杨氏总觉得事情不太简单。
“皇上在施恩,是让我记住,我的事有他兜着,不然我已经像是那个兵士一样一无所有了。”
萧让心情复杂,这几日除了在埋怨崔安如,他也疲于应对林家的监督和温家的冷眼。
至于朝中那些一心敬佩镇国公父子的大臣,更是不想跟他说话。
只怕他们费心筹备的婚礼,能来的人寥寥无几。
“听闻那个女子是安如那日进宫路上顺手救下来的。”杨氏在一边提醒了一句。
老太夫人却轻蔑地说了一句:“跟她沾上边的,准没有好事,幸亏当初让儿没有跟他洞房就去了边关,不然就要跟镇国公父子一样躺在棺材里面回来了。她天生孤寡,一定能克死所有身边人。”
崔安如没有留下任何嫁妆,逼着他们归还了两年的花销,还停了自己的名贵药材供应,桩桩件件都让她肉疼。
若是诅咒有用,崔安如在老太夫人这里一定死得五花八门。
杨氏叹了口气:“终究是缘分一场,母亲,知音马上就要过门了,我们尽量不要提起安如了。而且知音肚子里已经有了我们萧家的骨肉,母亲的身子比两年前好多了,能看到四世同堂,何必想那些不开心的。”
老太夫人却不依不饶:“是她自己不珍惜,我倒是要看看她离开让儿,又没有了父兄这样的依仗,将来还能怎么样。太后下旨封的郡主,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不是义女又不是干亲,没有上皇室玉牒的郡主,能威风到哪里去?说不定,就因为她这个郡主的头衔,将来小世子的爵位都可以收回了。”
萧让没有接话,他心中对崔安如还是充满了怨气。
凭他如今的地位,凭什么不能坐享齐人之福?
崔安如那个高高在上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厌烦。
郡主,呵,那又能怎么样?
江氏临走之前,还是带着父兄到镇国公府跪谢了崔安如和梁紫玉。
“若不是郡主搭救,老汉已经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想不到当年一时糊涂,差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