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来时,就去拿帕子浸湿,然后刚靠近严罹昧的脸部时。
立马如魅如影般,匕首已抵在她喉咙,她还一头懵,发现时已被人掣肘。
她惊诧,呆立在原地,不敢动分毫。
适才还在睡梦里的严罹昧已经将冰冷的刀刃对着她不堪一握的颈部。
“怎么是你?文朗呢?”
严罹昧看清人后,将匕首收回,松散懈怠的躺着,看清她手里拿的帕子。
“你这是干吗?”
他酒劲又上来了,他头微痛,意识又归于混沌一团。
她静立片刻,严罹昧又晕叨叨的躺着。
然后揪着衣领喊热,林叙漾看着屋里燃烧正旺的炭火,又看了看正在乱动的严罹昧,
思忖良久,还是去将严罹昧的外袍除去,还给他用手帕擦了擦身子。
严罹昧方才确认自己所处的环境无危险后,便安然的让酒精肆虐神经感官。
林叙漾擦的很认真,只擦了脖颈、胸膛及腰腹部分。
精瘦有劲的腰身,让她产生了丝丝绮意,可是看到伤痕后就瞬间消散。
腹部有几道陈年旧伤,伤口愈合,可是留下的伤痕吓人。
感觉那时应是伤的很重,她要不是今夜借着照顾严罹昧 看到这些。
可能她不会知道,严罹昧一路爬到现在的这个位置有多不容易。
看到他白净的额头上有一层薄汗,也帮他擦拭干净。
思绪不由自主就被眼前的柔和的面容带偏了。
睡着的脸上不再是冷冰冰的表情,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柔和平稳,不似白天那般骇人。
他下颚线分明,轮廓清晰,与她看到的画上谪仙无异。
她不由自主的描绘着他的轮廓,最后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的衣袖被死死揪住。
她将严罹昧手里攥着的衣角扯出,可是他用劲很大,她不能让他松手。
后面她寻思着自己一直守在这也不是个事,毕竟自己也很困。
就从严罹昧腰下拿出他方才吓她的匕首,将他捏着的衣袖与她身上的相分离。
她帮他掖好被子,就跑到了一旁的软榻上,睡下了。
因为有火盆在,她不至于被冷的睡不着。
一夜相安无事,严罹昧醉酒后,很规矩,不乱跑。
这是林叙漾对他最大的误解。
她醒来的时候,是被压的喘不上气,被憋醒的。
入眼的是一头俊发,她惊讶的不敢动,虽然她很想拉近与严罹昧的关系。
可是这对她来说,未免有些过于突然了。
她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床帘顶子,意识到自己是熟睡的时候被严罹昧从软榻上抱过来的。
她满脑子的不可置信,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她不信!
她不敢动,怕吵醒了严罹昧,那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又不死心地抬头观察了一下他们两人的位置。
严罹昧的头靠在了她肩窝的部分,呼吸声她听的一清二楚。
腰腹上还环着坚实有力的臂膀,呈现一副严罹昧抱她的状态,将她牢牢箍紧,她动不了。
她最后长吁了口气,看了看窗外,还是漆黑一片,偶尔有几声寒风呼啸的声音,静的她困意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