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舞是对柔韧性要求很高的舞种,由前任的户部尚书夫人编舞。
由于此舞难习,至今在外见到的惊鸿舞都不对味,缺了些天生的媚感。
所以看起来格外矫揉造作,但是也会偶尔去看看。
毕竟一曲惊鸿,一曲殇,日日相思。
可是爱看的人也多,总在歌舞楼里留连。
虽不及那位夫人跳的妙,但是细品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蒋璐有幸见过一次编舞人所跳的舞,惟妙惟肖,惊才绝艳。
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萦绕在心头,难以忘记。
蒋璐一脸喜色,见林叙漾准备拿这么难得舞曲来试,心中自是欣慰。
就觉得林叙漾是将严罹昧放在心上的,但是同时也带着点担忧。
忧虑要是惊鸿舞没跳好,又在丢严儿的脸面。
忍了一会,还是开口问询。
“漾儿,惊鸿舞甚难,你可有信心将它跳好。”
眉头紧皱,像一团化不开的云,一直萦绕在眉心。
林叙漾苦笑道:“妾身有幸,得林夫人教授。虽不如林夫人那般惊才绝艳,倒也能仿出一二气质。“
闻此言,蒋璐惊道:“漾儿与林夫人的缘分不浅,此前登门求教的人不少。
林尚书出面解释夫人身体吃不消,故而闭门谢客。所以众人才对惊鸿舞念念不忘。“
伸手抚了抚林叙漾的鬓角,慈爱的目光流转。
“妾身确实好运,得林夫人传授。”
林叙漾一想到母亲教她惊鸿舞的时候,就忍不住难受起来。
她眼眶微红,神色怏怏不乐,看起来失魂落魄的。
蒋璐心如明镜,安慰道:“可惜了林夫人寻到的夫家不可靠,不然此时我们还能递拜帖去求林夫人指导一二。”
林叙漾闻言,满脸不悦,他们都误会了父亲,根本不是父亲勾结贼人 而是被冤枉的。
可是他们都不会深究此事是否为真,因为圣旨已下,人已经处死。
除了林家的人,根本无人关注此事的始末。
只知道林家的变故来的急,一夜之间,林家覆灭了。
林叙漾想为父亲辩解,可是此时的辩解于她无益,只会为她带来猜疑。
她默不作声,和蒋璐说自己身体不适,就离开了。
临走前,蒋璐叮嘱她赶紧擦药,不然留痕不雅观。
林叙漾刚出房门,浅娘子立马上前,寻求老夫人建议。
林叙漾前脚刚进房门,文朗就来了。
躬身尊敬的同她行礼,将严罹昧给他的玉露膏双手呈给了林叙漾。
“娘子,王爷怕你忧思脸上的伤口,特派小人送来这去疤的膏药。”
翠珠上前对他行礼,双手接过药膏。
他一溜烟就没影了。
他出来后,碰到了文逸,揪住他的袖口道:“文逸,漾娘子实在美的不像话。
我刚才就离近了一点看她,那气质,那面容,真不愧是高门贵女。”
“王爷真的是好福气啊!果然凡品都不能入他眼。“
接二连三的感叹,让文逸察觉危机,忙掩住他嘴道:“文朗,你是活够了吗?
这等大事也敢胡言乱语,不怕王爷给你扒层皮。”
文朗方才过于兴奋,此时回神,深觉自己方才真的是没脑子,搁在一旁懊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