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防身手链?盛珺薇,你是不是觉得不哗众取宠,就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立足?你跟着那个江湖骗子学了几天皮毛,就真以为自己摇身一变成了所谓的‘大师’?”
盛铭涛愤然转身,大步离去,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
其余四位盛家公子虽然没有像盛铭涛那样恶语相向,但他们的态度同样冷漠。
他们接过手链后,既没有赞美,也没有感激,更未曾将其佩戴在身。
盛珺薇沉浸在过往的记忆中难以自拔。
“母亲,这手链的确具有防身之效。”盛珺薇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即便在平常的日子里,佩戴它也能滋养身心,强健体魄。”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希望张氏能理解并珍视这份心意。
张氏闻此言,眼中瞬间闪过惊喜的光芒。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串手链,将手链戴在腕上。
盛珺薇看着母亲如此珍爱这串手链,心中不禁有些惊讶。
她意识到,自己的法器并非无人欣赏,只是盛家人并未用心去感受。
她微微垂下眼帘,心中的某些执念似乎在这一刻渐渐消融。
夜幕降临,裴丞相踏着月色回到了府邸。
他一眼便注意到张氏腕上那串新添的手链,随口问道:“这是新买的吗?”
张氏闻言,脸上洋溢着自豪的微笑,轻轻晃动着手腕,“这是薇儿送给我的。”
然而,裴丞相却皱起了眉头,抱怨道:“这丫头,拿走了我价值八千两的玉扳指,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张氏听闻此言,立刻挺直腰板,毫不示弱地回应:“薇儿告诉我,这手链是她亲手制作的防御法器,不仅能保护人身安全,平时佩戴更能调养身体,延缓衰老。”
她兴致勃勃地分享道:“你知道吗?自从我戴上这手链,困扰我多年的头痛病竟然明显减轻了,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裴丞相闻言,满脸狐疑地看着那串手链,心中暗自嘀咕:“世上哪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张氏眼神中闪烁着无比坚定的光芒,“当然是真的!你不信摸摸看,感受一下!”
她的话语中满载着对那串神秘手串功效的自信。
裴丞相面色如常,波澜不惊。
他接过那串被张氏视若珍宝的手串,将其轻轻套在自己的手腕上。
张氏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串手串:“得戴一会儿才能真正体验到它的效果。”
裴丞相微微颔首,回应着张氏的嘱咐。
“那我就试试,你先去休息吧。”
尽管心中如同刀割般万般不舍,但为了证明手串的神奇功效,张氏还是让裴丞相带走了珠链。
裴丞相步入书房后,迅速沉浸于公务之中,那串手串静静地躺在他的手腕上,默默散发着微弱却持久的能量。
身为一国丞相,裴丞相肩负重任,即使是夜晚也无法安然入眠,时刻准备着应对皇上突如其来的传召。
然而,这一夜,皇宫似乎格外安静,没有传来任何紧急事务的消息,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直至凌晨时分,裴丞相终于从如山的公文中抬起头来,习惯性地想要伸展一下疲惫的身躯,却在那一刹那,他愣住了。
那本该来倦意竟丝毫未现,取而代之的是精神饱满。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手腕上的手串上,裴丞相心中暗自嘀咕:“这臭丫头!”
在经历了一夜的亲身验证后,裴丞相在次日清晨上朝前,尽管心中仍有不甘,但还是默默地将那串手串重新戴回了熟睡中的张氏手腕上。
这段时间,盛珺薇的生活过得颇为惬意。
张氏有意将相府的大小事务交由她全权处理。
在张氏上次雷厉风行的整顿之后,如今的相府秩序井然,府中仆役皆知,盛珺薇虽未得到公子的宠爱,却深受公婆的信任与支持,且已牢牢掌握住了管家之权。
加之她那能够一眼识破他人过错的技能,早已在相府上下传得沸沸扬扬,除了极少数心怀鬼胎之人,无人敢轻易挑战她的权威。
府中的大小事务,除却那些非盛珺薇亲自主持决断不可的重要事宜,其余的琐碎工作,几乎都落到了云莺这个贴身丫鬟肩上。
这日,她又接到一项令她满腹牢骚的任务——代替小姐去接见管理庄子的管事们。
云莺满脸无奈,来到正在书房悠哉品尝香瓜的盛珺薇面前,“小姐,连庄子管事们的接见也要我去?我不过是个丫鬟,这合适吗?”
盛珺薇闻声,露出一副无辜至极的表情,反问:“有什么不合适?”
云莺听罢,气鼓鼓地反驳:“太不合适了!我一个小丫鬟,哪能镇得住那些老奸巨猾的场面?他们又怎会把我放在眼里?”
盛珺薇却不以为然,轻轻摆了摆手,“问题不大。”
接着,她随手翻开几份管事们的生辰八字,指尖停留在其中一位名叫裴乔的管事名下。
“此人表面忠厚,实则嗜赌如命,酗酒贪色样样俱全。男人嘛,这些陋习倒也能理解,只要不影响他人,他自己作死也无所谓。”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