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张启灵打断了巴达玛继续思索外号，他担心小蛇灵光一闪想出什么离谱的外号来。

“我已经想出来了。”巴达玛表示现在阻止已经晚了：“你觉得‘张莲花’怎么样？”

“……很好。”

把名字翻译成汉语总比‘铁拐李’之类的，跟自己和瞎子凑成天残地缺组合来得好。

巴达玛疑惑的看着张启灵：“我怎么感觉你有点敷衍的样子？”

张启灵赶紧摇头：“没有。”

既然张启灵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了，巴达玛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关心行程问题。

“这次咱们要去哪里？”

他已经跃跃欲试想驮着张启灵出发了。

张启灵转头看着远处好似连绵不尽的雪山：“长白山。”

巴达玛意外的跟着看向雪山：“这趟活计这么近的吗？”

张启灵摇摇头：“我们去长沙跟他们汇合。”

巴达玛不理解：“我们直接在这边等着他们过来不就行了吗？大老远跑过去不是浪费时间嘛。”

“放长线钓大鱼。”张启灵只回了这么一句。

张海客已经放出了消息，汪家人肯定会有所行动，跟着队伍走才能让那些家伙有机会浑水摸鱼。

“哦，懂了。”巴达玛才恍惚想起来，昨天张启灵跟张海客商量要‘勾引’汪家人来着。

虽然对方会准备好装备，但他们还是收拾了些零碎的小装备。

出门在外还是不能太信任别人，这些小东西关键时候可以救命。

因为张启灵交代了这趟不能变蛇，巴达玛借用了张启灵的长风衣捯饬了番。

最后背上小金刀甩了下衣角，叉腰看着张启灵：“怎么样？”

张启灵点头，看着巴达玛笑眯眯求夸奖的表情，也勾唇笑了起来。

巴达玛直接被那一抹浅笑迷住了。

这哪是钓汪家人啊，简直是给巴达玛钓成翘嘴了！

张启灵伸手将巴达玛风衣的兜帽给他扣上，不看脸简直就是自己的翻版。

巴达玛从张启灵的动作猜到他什么意思，于是板着脸模仿张启灵平时冷着脸的样子。

但这个动作他只维持了三秒就绷不住了，笑嘻嘻道：“咱们到了往那儿一站，让他们猜谁才是张启灵！”

“他们认识我。”张启灵表示自己在道上这点知名度还是有的。

“哼~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会也会把‘张莲花’的威名打出去的！”

巴达玛说得信心满满，仿佛已经看见自己扬名江湖，跟张启灵背对背站在雪山之巅傲世群雄的样子了。

张启灵：？

他不懂巴达玛在兴奋个什么劲，这又不是什么好名声。

要是被条子逮住可就喜提龙场套餐了，做天堂伞的缝纫机都要踩冒烟。

“走走走，咱们赶紧出发吧！”

巴达玛背起背包催促张启灵赶紧出发。

在外边冒险的时候他觉得还是在老宅的生活轻松，等在老宅待久了就又觉得还是冒险的时候刺激。

*

因为要坐火车，巴达玛将自己的刀跟张启灵的黑金古刀藏了起来。

车票也是这次队伍的领头人报销的，负责接头的人早就拿着车票等着了。

跟张启灵走进车站后，巴达玛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里捧着酱牛肉啃着的胖子。

站在人群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胖子一个转眼，就看见车站门口进来了两个熟人。

这么快这俩连穿衣风格都同化了？

胖子放下酱牛肉抬手朝巴达玛他们那边无声挥手，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一条缝。

巴达玛跟张启灵对视一眼，抬脚向胖子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等两人走近，胖子已就笑眯眯的跟他们打招呼：“小哥……”

“张莲花，张启灵兄弟。”巴达玛学着舍沙的样子眯着眼看胖子，脸上写着明晃晃写着‘我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胖子：？

胖子挤眉弄眼的用眼神询问张启灵：怎么个事？

张启灵闭目不语：巴达玛开心就好。

饶是见多了世面的胖子也觉得他们山里人玩的真花，现在流行叫对象哥哥了？情哥哥吧！

“这位是道上鼎鼎有名的四阿公。”

胖子向巴达玛介绍旁边坐着的瞎眼老头，特意重点强调了‘大名鼎鼎’几个字。

他担心巴达玛说错话得罪人，毕竟陈皮这老头凶名在外老小心眼了。

陈皮脸上扯出了个能止小儿夜哭的‘和善’微笑：“好久不见。”

这算是示好，毕竟他已经老了，有哑巴张这么个高手同行这趟会安稳不少。

“嗯。”张启灵点头‘嗯’了声算是回答。

他跟陈皮之间的事很复杂，虽然这老家伙不是啥好东西，但在自己失忆的时候给了自己一个容身之所，所以他愿意给陈皮几分薄面。

起码在撕破脸之前，张启灵愿意维持这表面的和平。

巴达玛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站在张启灵身边扮演‘莫得感情的杀手’。

他觉得‘冷酷’‘神秘’这些元素是张启灵成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