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大,你可真是福将,你知道昨天出城袭营抓到的那个人是谁吗,昨天牢狱里的彻夜审讯,还没用刑,那家伙就招了那人,是大樊国此次出征的主帅,鹿小聪。”一堆人又是一顿马屁。
“你们确定?堂堂的一个大将军的公子,这次出征又身居高位,居然出营强抢民女?”赵凯的精神一下子就振奋了,换了谁都不相信,大战在即,这么轻易将一个统领着数万大军的一方主帅活捉了,而且还毫发无伤。
“赵老大,此次出征,他营中副将柔成芳、殷林普都不同意鹿小聪在军中带女人,抢民女,怕影响军心,那个纨绔子弟就趁夜偷偷溜出营房,想出营‘尝个鲜儿’,不想被檀大人所擒。”
赵凯正色道:“我们做军人的,是为百姓谋安定,此等强抢民女之事,天人共愤,昨天还有一个老头被杀了呢,况且敌军围城之军尚未退却,不可高兴太早。”
“檀大人,云霁将军从来便不是贪功之人,定会如实禀报朝廷,升你做军中将军不太可能,但朝廷定有封赏,不多时,檀大人的事迹便会传遍民间,少年英雄勇擒敌国将,解救民女济危难。”
“行了行了,和我一起去大牢,你们这群四仰八叉的散兵游勇,越来越没个正行。”
走不多时,到了牢狱门口,赵凯看着云霁带领着一群军官正欲往牢中赶,可以瞧见,昨天开会的那个统领骑兵的将军,此时看他的眼神也略微有变化。
一行人入了牢狱,那位“统帅”正在狱中不停求饶,牢狱中“老手”们不停的拿着各色刑具在牢房内左右来回。
一番操作,吓得鹿小聪立马将军中所知虚实竹筒倒豆子般和盘托出。
前段时间,大稷有人向大樊国告知有内奸会在梁秋城、代城各处制造混乱,大樊国骠骑将军鹿尧宾觉得有机可乘,向大樊国皇上请奏出兵南征稷国,鹿尧宾有军机要事走不开,所以保奏他唯一的儿子作为主帅出征。
怕有闪失,所以又派了战斗经验丰富的柔、殷二将跟随,能拿下一座城池最好,给他儿子刷点军功,再不济让自己儿子历练历练也好,结果各地长官一听说是鹿小聪领兵,阳奉阴违的执行征兵号令,所以只派出六万人。
“本将军也是奇怪,想围困我一座城防坚固、粮草充足、有八万士兵的重镇,怎可只派区区六万人,好在尚未攻城,积怨不深,早日将此人解缚京城,交给朝廷发落为上。”云霁顿时解开心中疑惑,不无感慨的说道。
转头又对赵凯说道:“此次虽是运气,但足可见檀录事乃福将也,本将这就奏向朝廷,为你为铁林营请功。”
“此次袭营,能有此功,全赖铁韵与铁林营,在下不敢贪功。”正当一行人在互相谦让之时,一名士兵来报,城外来了一个女将,说是柔成芳,说是要见云将军。
一行人走出牢狱,到达城门口,确认城外无大批守军后,放这位女将进了城。
众人瞧见此人,身高将近六尺,体型修长却不失健硕,面容清秀却不失英气,两耳戴耳环,头戴高顶盔,身着木制+皮质盔甲,腰悬红鱼皮佩剑,骑着大红马进了城,气质很是爽朗大方。
赵凯脑中瞬间浮想联翩,若是能与这样的女英雄缠绵悱恻,她晃荡的耳环的样子不知是何等的动人。
“女儿家就该待字闺中,入了我城中,不怕我军突然发难,或绑了你么。”铁韵不无得意的说道。
“若是阁下敢,我军在城外将河流,水溪尽数投毒,生生渴死、毒死你们城内数十万军民百姓,我一人换你们数十万人的,有何不可,当兵的,刀口舔血死人堆里打滚,你们吓得住我吗。”
一番言论,毫无惧色,与牢里的那位天差地别,真英雄与纨绔的区别,高下立判。
“柔将军,女中豪杰,今日一见非同凡响,请移步叙话。”云霁将军施了军礼回复道。
“欺世之名尔,敢问昨日擒的我家主帅的是谁。”
“正是在下,赵凯,昨日本将与几位弟兄出城探听消息,不想碰见你家主帅带着随从,又是擅杀庶民,又是强抢民女,出于泄愤,才将贵军主帅,绑了入城中。”
“还好你没将他杀了,否则鹿将军定会与你不共戴天,本将军虽说不想解救这浪荡小娃,但好歹是主帅,总得要入城讨要。”
一阵絮叨完,士兵们收了她的兵器,与云霁进了军营主帐,看来是要谈判了。
赵凯这次不能入主帐了,在主帐外来回踱步,很是好奇里面会谈什么内容,是要求退兵?还是索要钱粮军资?
直到午饭过后,也没见个结果,赵凯只得回了府衙的厢房,继续睡着。
到了晚上又是被守卫的玄家军卫兵们叫醒,这次被告知,是柔成芳邀他去一处叫清明楼的地方商讨事宜。
一名士兵在旁好心提醒:“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虽面容清秀,但我瞧此女子彪悍异常,将军不可前往。”
“去见见也无妨。”
到了清风楼的后,被店小二邀去了一处雅致小间,几名士兵守在门口,赵凯与之独处,开始了例行的推杯换盏。
“想不到我一小小女子,檀大人与我见面,竞还带着护卫,难道还怕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