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秋自是不遑多让,牵起茯欢的手,将她往后一拉,靠在自己的怀中:“有何不可?”
身前是迦夜滚烫的胸膛,身后是怀秋身上那股淡雅的玉兰香,茯欢被夹在中间丢失了话语权。
迦夜半眯着眸子,透露出几分危险之色:“你霸占了她这么久,是不是该到小爷了?”
茯欢:“ ?”
这个是重点吗?
现在讨论的是这件事吗?
怀秋一片波澜不惊,轻搂着她,这一个动作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眼看两人有起内讧的趋势,茯欢连忙站出来开口道:“打住,我们现在的重心应该放在乌山峰上。”
三人又商议了许久,最后以迦夜和怀秋妥协告终。
“事先说好,你要是受了伤,小爷我可不管。”
迦夜扭过头去,视线却忍不住瞥向茯欢。
茯欢不由得失笑:“知道了,我们的少将军。”
他们的计划从后天开始实行,也不需要过多的准备,但还需要打探一些实情。
先前从那领头黑衣人的一番话语中,可以推测出这乌山峰的掌门许是一个好色之徒,投其所好便可光明正大的走进这乌山峰。
“还未来得及问你,你怎的一个人在这里,清安呢?”
茯欢看向了一旁的怀秋,她记得刚才清安是陪怀秋一同去临江仙的,现在却不见踪迹。
怀秋顿了顿,启唇:“在等你。”
茯欢听后,眉心蹙起,这么冷的大雪天,他一个人在外面等了这么久也不怕受寒,不料还没等她开口,怀秋又说道:
“清安去买栗子糕了。”
这么一句旁人听来摸不着头脑的话,茯欢一下子就明了了,怀秋竟会了解她的喜好。
茯欢叹了一口气:“你可以在里面等的。”
怀秋缓缓摇了摇头,声音一如既往的薄凉:“不需要。”
茯欢抬起眸子:“你是在赌,是吗?”
怀秋的唇角突然荡开一抹极淡的笑意:“是。”
赌她在不在那。
赌他能不能等到她,和她一起回家。
茯欢不懂,临江仙的邀请名单似乎没有迦夜和怀秋这两小子,他们又是如何得知的?
恐怕是后院的那些礼物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看来往后行事得小心些了。
“公子!”
不远处,清安抱着栗子糕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看到地上都是黑衣人时,他面露惊慌:“公子,你可有受伤?”
怀秋一言不发,清安有些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早知道会出事,我就不应该离开的。”
这时,他才注意到茯欢的存在,连忙把手中的栗子糕递给了她,没好气地说道:“诺,我家公子请你吃的。”
这小子说话一直不讨喜,茯欢也习惯了。
迦夜被冷落许久,早就待不下去了,牵起茯欢的手就大步往前走:“小爷困了,回家。”
走出几步似是想起什么,他俯低了身子,靠近茯欢的耳廓:“今夜,来我这?”
这句话颇有几分诱人的意味。
茯欢下意识地看向了身后的怀秋,怀秋亦然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迦夜却一把将她的头扳了回来,十分不爽:“小爷同你说话,你望他作甚!”
茯欢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只得开口道:“没什么。”
这时,怀秋走上前来:“去吧。”
茯欢在他俩身上来回打量,刚才还闹得不可开交,现在倒是大方起来了。
“我家公子今夜要炼药,恐怕会扰了王姬清净。”清安知道自家公子的身体状况,只得出声解释道。
早在临江仙的时候,茯欢就察觉到了怀秋眉眼间的疲态,语气有些担忧:“可是受了风寒?”
怀秋对她的关心很是受用:“无妨。”
迦夜执拗地牵起茯欢的手来,扬起下巴看向怀秋:“好生歇着吧你。”
好一番挑衅的话语,茯欢额头冒出几根黑线。
她把手抽了回来,往前跳了几步,狡黠一笑:“谁说本殿要去你们那了?”
迦夜疑惑地出声:“女人,你的屋子都被毁了,你要住哪?”
一提到这个,茯欢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说。”
迦夜心虚地别过视线,自知理亏没敢吭声。
茯欢早就想好了去处,她亲爱的小傲枝定会愿意收留她的。
“对了迦夜,这些人交给你处理了。”
茯欢拍拍迦夜的肩膀,想必以他少将军的身份应该有地方能够关押这些黑衣人,不被外人知道。
一回到王府,就见茯千夜守在门口,面露着急。
见到茯欢的身影,他丝毫不顾什么王爷威仪,握住她的肩膀,上下检查:“欢儿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茯欢亲昵地挽起他的手来,吐吐舌:“听说今天京城新开了一家酒楼,欢儿便让他们陪我去看看。”
茯千夜知道茯欢同她的两位侧夫关系一向淡薄,今夜应该不只是去逛个酒楼那么简单。
不过身为父亲,他应当给予女儿一定的自由,她已经长大了,做事有她自己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