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顿时烟雾飞扬,让众人不由得眯起了双眼。
茯欢暗道一声不好,怀秋还在马车里面。
她朝马车所在的方向跑去,却撞上了一堵肉墙。
怀秋低着头看着撞入怀中的她,官绿色的瞳孔里折射出些许异样的光芒。
身后有脚步声渐渐逼近,怀秋下意识地揽起了她的腰身,脚尖轻点,便跃出了烟雾之中。
待烟雾散开,茯欢才看清原来是数十名黑衣人趁机偷袭坐在马车里的怀秋。
怀秋蓦的松开了握着她腰肢的手,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模样。
茯欢扬起了秀眉,用手在腰侧拍了拍,算是回敬他先前的举动。
而她没有注意到,怀秋的唇角有了一丝松动,微微上挑。
茯欢已然没了耐心陪这些黑衣人耗下去,从十方镯里唤出富贵来。
黑衣人们看着眼前身形高大的木头人偶,一时间惊讶地忘记了动作。
元逸带来的人中也发出了惊呼声:“这是什么?”
“一个木头人罢了,能有什么稀奇的。”
“他脖子上戴着的黑色东西又是何物?像蝴蝶似的。”
茯欢看着身前的富贵,得益于洗筋换髓以后她的内力增长迅猛,虽然先前操控富贵和翠花只需要神识即可,但如今体内内力深厚,富贵和翠花的实力也在增强。
“富贵,只要你把它们都打趴下,下次我就让翠花亲你一口。”茯欢踮起脚来拍拍富贵的肩膀。
富贵:这可是你说的,为了翠花我上了!
富贵身体内藏着许多机关,怎么阴险怎么来,一下子又是毒针,一下子又是银链,让那些个黑衣人防不胜防。
茯欢抱着手站在一旁,满意地看着自家富贵。
元逸眉头狠狠一抽,来到茯欢身边问道:“王姬,这是何物?”
茯欢抬眸看了他一眼,那日在山中,原本是她和富贵一起挖着山壁,但看到元逸一行人,她便立刻把富贵收回了十方镯里,她不喜欢在陌生人面前过多的暴露自己。
当然,死人除外。
所以眼前的这些黑衣人一个都不能留。
“我的大宝贝富贵儿。”茯欢答道,也不解释富贵的来历。
元逸看着这个木头人偶的身手,甚至比他还要厉害,这等逆天的东西简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不出多时,富贵就把所有黑衣人解决了,然后讨赏似的在茯欢面前指了指自己的木头脸。
茯欢知道它这时在向翠花索吻呢,不给它反应的机会就把它收回了十方镯里。
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成何体统。
富贵:?
茯欢之所以没留下活口是因为这些黑衣人一看就是某个家族里的死士,不过一个家族能养这么多死士,看来一定不简单。
起码在瑾国占据着不小的地位。
茯欢也回赠了一份大礼给这幕后之人,这么多死士一个都没能回来,足够气死那个人了。
由于马车被毁,茯欢只得骑马赶路。
但有个很严肃的问题,她不会骑马。
于是元逸便让茯欢和他同坐一匹马,也好护着她的安危。
谁曾想茯欢刚翻身上马,一股淡淡的玉兰花香就自身后蔓延开来。
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头顶却撞上了怀秋的下颚。
怀秋睨着她,双手牵起缰绳来,将她的身子锢在怀中。
茯欢从怀秋怀中探出头来,发现元逸那厮偷笑地跟在后面。
“王姬,您还是与公子同骑一匹马更为合乎礼仪。”
说完,元逸就另寻了一匹马。
茯欢气极,让她和这个冷木头坐在一起,她怕没到京城就和他互相嫌弃死了。
“瑾公子不是不愿与我接触吗?”茯欢故意问道。
怀秋不理,两侧的珠玉流苏耳坠轻挠着她的面颊,茯欢选择扒开。
她越扒,流苏就越要贴着她的脸。
“瑾公子管管你的耳坠。”茯欢瞪着他。
她这个人可是很记仇,怀秋一开始没给她好脸色,她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
怀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抬起头来注视着前方,他扬起手中的缰绳,冷漠地突出一个字来:“驾。”
骏马立刻冲了出去,周围的景象瞬间往后移去,冷风不断地吹拂着面庞,可见速度之快。
茯欢被吓白了一张小脸,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紧紧揪着怀秋胸前的衣襟,只求自己别掉下去。
她今日才明白没脱缰的野马就已经这么恐怖了,脱缰了的更是不敢想。
即使心下已经害怕非常,可她依旧嘴硬道:“我可不是害怕,我是担心你掉下去所以揪着你一点。”
闷闷地声音让怀秋冰寒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这女人面对敌人时甚至能够谈笑风生,但没想到她竟会因骑马害怕成这样,既有趣又有点可爱。
茯欢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就在她准备松开揪着怀秋衣襟的手时,骏马的前蹄突然高高扬起,她整个人往后倾倒。
茯欢立即闭上眼,双手紧紧环抱住怀秋的腰身,脑袋埋入他的怀里,唇色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