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神女城，桉桉一路向东。

“我夜观星象，东方必有宝地。”

符予也跟着附和，“桉桉你打小就聪明，你说有肯定就有。”

四魂：……

桉桉边飞边哼起小调，符予听着有些像现代的歌曲。

“桉桉，这是什么歌？”

“你说这个啊，”桉桉解释道，“传闻数千年前有一位自称穿越者的人降临到这方世界，那人在歌曲一道造诣颇深，更是以一己之力开创了一个新的修炼体系。这首歌便是她所创。”

“穿越者……”

符予：话说，我也算穿越者吧。

桉桉悠哉悠哉掏出一颗灵果啃起来，“没错，很久之前，这方世界会不定期出现一位与众不同的人，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们称自己为穿越者。”

“带着使命，从另一个世界来，这种人最后都会飞升成仙。”

“可是最后一位穿越者时运不济，遇到了那场单方面的猎杀，没能活下去。如果我记得没错，她就是写这首歌的人。”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桉桉说着说着把自己说郁闷了。

符予见状立刻转移话题，“桉桉你去找宝地是为了什么事。”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为了修炼才去的。

桉桉的神色愈发郁闷了，看样子这又是一个沉重的话题。

符予只能闭嘴，之后每每回想起来都恨不得穿越过去把嘴巴封起来，说什么不好，偏偏扯到两件生离死别的事。

于是她默默递过去一颗灵果，“桉桉，吃点甜的。”

“道友留步。”

符予寻声望去，来者正是玄离。

照这个世界的样子，人与魔并不融洽，甚至隔着血仇，怎会称桉桉为道友。

“魔尊，你愿望已了，来找我干什么。”

玄离行了一个大礼，“我来是为道谢。”

他等了无数个岁月，终于成功见到心心念念的人，这一切多亏了他们，他是该道谢。

桉桉歪了歪头，明明是孩童模样，符予却从中看到了沧桑感。

她随手卜了一卦。

镜花水月罢了，世人即使知道真相，还是会用尽全力追寻。

“你的谢意，他们收到了。”

四魂心神一震，从桉桉身后探出头来，疑惑的挠着脑袋，“不应该啊，世界出问题了吗？”

玄离看向那四个怀疑人生的魂，与桉桉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四魂：！！！

完了，暴露了！

怎么会？！

“灵祭在即，你快回去吧。”

玄离告辞离开，符予看了看四魂，又看了看桉桉，“你都知道了？”

桉桉俏皮一笑，灵动的样子真的像是个九岁的孩子，“我什么都不知道哦，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修士罢了。”

四魂：还好还好……我信你个锤子。

“真真假假，你看到的未必是真，而我看到的未必是假。走啦，再不走就要错过灵祭了。”

符予：“哎，灵祭是什么？”

“自然是天道的祭日，更多的时候我们会称她为母亲。”

符予被桉桉拉着离开，路上偶遇大风差点没给符予轻飘飘的身体刮飞。

一路加紧赶路，终于在灵祭前七日到达桉桉选定的宝地。

“灵祭前修士需沐浴焚香七日，这七日不能造杀孽，不能起争斗，需心境平和。”

“祭品可以是任何东西，东方人域一般爱用些天材地宝，可是母亲也用不到这些，听说妖族会取下身体最好的部分献祭，实在是太血腥了。”

“不像我，我为母亲准备的是各种各样的画本子，母亲一个人肯定会无聊，看点画本子打发打发时间就挺好。”

“……”

桉桉一边收拾宝地，一边为符予讲述灵祭的各种注意事项，末了符予问起灵祭的由来，他们是如何知晓天道的存在。

据她了解，天道一般是很神秘的，只有临近飞升的时候才会感知到较为具体的天道，普通生灵只会有一丝感觉。

而这个世界所有种族都知道天道，甚至知晓他们的天道陨落了。

“我只记得漫无边际的黑暗，自那之后规则崩碎，天道陨落，这件事好像是……是六百年前。”

符予越听越不对劲，按理来说桉桉才九岁，她怎么会记得六百年前的事。

可是她的骨龄不会骗人，难道修仙界还有什么减小骨龄的灵丹妙药，天材地宝？

符予也曾怀疑过这个世界的真实性，她动用权柄调查却什么都查不出来。

“不对，不是六百年，应该是万亿年了。”

桉桉望向天空，一股浓重的死寂让符予的灵魂感到战栗。

四魂吓了一跳，互相抱着瑟瑟发抖。

与此同时剑纹也跟着震动，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灵魂深处。

来不及管怅怅的异样，符予念着清心诀，在清心诀的作用下桉桉恢复了些神智。

又过了一个时辰，一个活泼的桉桉回来了。

“我刚刚怎么了？”

符予将刚刚发生的事讲了一遍，桉桉皱着眉，想不明白，“算了算了，不管了，灵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