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逅围着绿豆糕转个不停,小小的身体里装着大大的渴望。
符予走之前指引他们来这家酒店找一个叫周惠的人,找到周惠时刚好碰到陈叙州,五人就此相识。
经过几日的相处,其余三人已经习惯了苏逅的存在,每日里苏逅的娱乐项目就是对着一盘盘的食物转圈圈。
苏南星将苏逅提回来,无奈的说,“爷爷,沉稳一点。”
苏逅摇着头,要不是纸的质量好,又有术法加持,他的脖子恐怕就要撕裂了。
“我现在是鬼,不需要沉稳,当了这么多年神神叨叨的观主,我现在只想放飞自我。乖孙,你可不要拦我。”
苏逅是传承了千年的重霄观观主,在他去世之前重霄观只剩他一人,辉煌了近千年的道观到他这一代只剩他一人,令人唏嘘。
“苏道长,地府是什么样子的?”
周惠状似不经意的问。
苏逅沉吟片刻,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说到地府,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的彼岸花当真是一绝,想我被勾魂使者带去地府时刚好看到彼岸花盛开。”
“地府的彼岸花完全不同于人间,在看到花海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是真的死了……”
说到这,苏逅有些伤感,他走的太早了,没能挺到星星的十八岁大劫。
“苏道长,你还好吗?”
看到苏逅的心情如此低落,纸面上画的眉毛都在向下弯,周惠几人关切的询问。
“是我的错,我不该问这个问题。”
在苏逅身上低落的心情总是暂时的,多数的时候豁达才是他的主题色。
“这有什么,那都是之前的事了,谁能想到我这把老骨头还有这种机缘。”
这般顶级的玄学造诣这世间再难找到第二人,就拿这纸人来说,看起来简单,实际上想要做出可以容纳鬼魂,还没有任何限制的效果可是极难。
对制作者的修为和玄学造诣要求极高,而且纸人身上还刻有一些奇妙的术法。
不过苏逅看不懂这究竟是什么术法,和他之前学的有些相似但在某些方面截然不同。
说到机缘,遇到符予实在是在他意料之外,本以为星星能等到她命中的贵人已是极大的幸运,没想到他还有份。
当年苏逅心有所感为苏南星算上一卦,没想到算到那场劫难,但命运扑朔迷离,她命中的贵人似乎是同行,所以他在苏南星手中用玄力画下那个图案。
为的就是那贵人能看在同行的面子上救苏南星一命。
“你想问你女儿的情况吧。”苏逅话锋一转,双手背在身后,笑眯眯的看向周惠。
被戳中了心思,周惠眼睛闪了下,有些踌躇的问,“苏道长方便说吗?”
她对这行不甚了解,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禁忌。
“此劫命中注定,历劫之人,渡劫之后,回归本位。”
有些事不能明说,否则就算他现在是鬼,上面也会降下天谴,将他劈个外焦里嫩。
父母缘稀薄只是云霏霏要历的劫之一,此劫已过,自然要去往下一处。
不过像云霏霏这种魂投胎是最快的,地府会给这种魂预留名额,不像他还要等这么久。
如果不是人间还有牵挂的话,苏逅是真的羡慕。
“你们是见不到了,生时不珍惜,等人死了再去关心又有什么用呢?”
“是啊,我想明白的太晚了,想要补偿的人已经不在了。”
周惠看向窗外,神情似有些恍惚。
陈叙州看向静静的坐着的刘可玲,他无比庆幸妈妈还在人间。
虽然现在的妈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