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予为女孩换上运动装,逃离这个充满罪恶的地方。
纷扬的发丝宣泄着重获自由的喜悦。
两人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苏南星扶着墙喘着气,她小心翼翼的问,“你是爷爷认识的人?”
符予摇摇头,“不是,我们互不相识。”
这下,女孩错愕了一瞬,思索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会不会上他们做的陷阱。
就在苏南星漫无边际的思考时,只听符予接着说,“我要找你爷爷,但是他的气息很微弱,我只有以你为媒介才能找到他。”
原来是这样,苏南星露出手心,“爷爷说,他在我手心画的东西只有玄门中人才能看到,我想应该对你有帮助。”
原来苏南星一早就看出来符予是玄门中人,本以为是爷爷给她留的后路,助她度过十八岁大劫。
没想到并非如此,看来眼前的这位就是爷爷说的贵人,爷爷临走时说遇到贵人就把手心里的图案给那人看。
符予看着苏南星手心的图案,一个画的十分潦草的乌龟。
代表什么意思呢?
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
寓意长寿健康!
细看下去,乌龟头上有一点,蕴含着极其浓厚的玄力。
符予将那股玄力抽出,顺着玄力上残留的气息确定了苏南星爷爷的位置。
看来,这就是他留下的线索。他早就算到会有人来找他,而这正是他改变命运的机会。
“你是想跟我去找你爷爷,还是要先回家。”
听到此,苏南星毫不犹豫的点头,“我要和你一起去找爷爷。”
符予随意捡起一片落叶,将那股玄力输进去,符篆打出,叶子腾空而起,然后快速飞走。
两人赶紧跟上!
两个小时后,叶子的速度慢了下来,走几步就停顿一会儿,是苏逅的位置一直在变换,叶子在摇摆不定。
见识到符予的手段,苏南星心中的对修玄的渴望再次被激起。
当初爷爷不让她修玄,说干这行的不是生活凄苦,就是不得好死。
这行泄露了太多天机,迟早要接受应有的惩罚。
对于修玄这件事,苏逅的态度很坚决,无论苏南星怎么求他都不答应。
终于叶子动了,向着一个方向横冲而去,
两人连忙跟上,最终叶子停在一口井上空,在符予的视角里,井的边缘坐着一个白发的老头,佝偻的魂体虚弱的享受着片刻安宁。
这里环境阴暗,刚好没有阳光,他这才可以享受白天的气息。
苏南星看不到井上坐着的人,但是手心在发烫,再加上符予的眼神,她瞬间明白了,“爷爷在这里对吗?”
符予指向井边,“他在那里,滴上牛眼泪就可以见到他。”
她递给苏南星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早就准备好的牛眼泪。
按照符予给的方法,苏南星滴上牛眼泪,再睁眼时就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她快步走上前,想要拉住爷爷的手,但是人鬼有别,怎么可能碰的到呢?
“爷爷,你还好吗?为什么不去投胎,你不是说人死后都要去投胎,不去投胎的人只能做孤魂野鬼吗?”
倒也不是他不想,一是苏南星的十八岁大劫还没渡过,二是地府排队投胎的人爆满,他只能先领了号等待投胎的机会。
老人的眼睛动了动,短暂的恢复了些意识,他看向苏南星,慈爱的目光还是和从前一样,“星星,你来了。”
相依为命的人再次出现在眼前,苏南星有些哽咽道,“嗯嗯,爷爷说的贵人我遇到了,今后一定会像你说的那样,一生平平安安。”
最后的执念消失,苏逅的魂魄再也无法留在阳间。
他的整个魂魄都在变得透明,马上就只能永远的留在地府,然而符予的动作更快一步。
她拿出一个剪裁好的纸人,将苏逅的魂魄装入其中,动用权柄使他恢复了些精神。
小小的纸片人飞在半空中,低头打量着这具新身体。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苏逅适应着新身体,找到说话的窍门后才答道,“您需要我做什么都是我该做的,谈不上交易。”
他们本就不在对等的位置,确实谈不上交易二字。
既然如此,符予也不跟他客气,“那好,我的玄学院缺一位院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聘任。”
苏逅爽朗一笑,“荣幸之至。”
“现在人手较少,还需你兼任老师的职位。”
苏逅摸了摸他那不存在的胡子,即便现在他只是个纸人,仍然能看出那种仙风道骨的气质。
“没问题,小事一桩。”
见苏逅答应下来,符予上前将那股玄力还给他,又给了他一枚小巧的玉牌。
“这是代表院长的玉牌,还可以当做印章,只此一份。”
苏逅乐呵呵的收好,将小小的玉牌挂在脖子上,而后坐在苏南星的头顶,飞了这么久他有些累了。
“您放心,我会收好的。”
院长人选敲定下来,接下来就该找老师了,可是玄术老师何其难找,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找不到了。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