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予眸光一闪,一张灵符打去,身后的人瞬间动弹不得。
她转过身去,与一个染着黄毛,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对视上,符予神识散开,观察一番后无比确定除了身边的几个人,再没有其他人。
再者,之前并未感受到这人的气息,所以眼前的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最关键的是这人的命理她看不透!就好像蒙了一层雾,只能感受到一个大概。
对于这种不确定的情况,符予想:还是收入静止芥子空间比较好。
但是,在这之前她还需要确定一些事,万一误伤什么历劫的道友可就罪过罪过。
“你看到了多少?”
真言符使出,元婴以下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黄毛的表情有些挣扎,可是在真言符的作用下,他的嘴已经不再属于他,此刻,它是一张有自我意识的嘴,巴拉巴拉讲个不停。
“喔喔,他是黑框子,无名无姓,就是一个普通人,刚刚,刚刚啥也没看到啊,他就撒个尿结果发现有人来了,这可不就警惕起来了么。”
这个说法倒是有几分道理,但是这些信息还不够,符予继续问,“你一直都在这儿?”
黄毛咬紧牙关试图阻止他的嘴继续说话,然而他的嘴就像是断了线的气球,哈哈,笑死,根本不可能阻止的了。
小嘴叭叭的,连带着整个不正常的人更加不正常。
“哎呦喂,这活说滴,可不嘛!就他这穷样也只能睡草堆,啧啧,说不定哪天连草堆都没了。”
“简直,为什么我不能拥有一个富有的主人,每天吃香的,喝辣的,怎么会落得如此寡淡的地步。”
“停!我没时间听你讲你的悲苦史,给我说重点。”
符予这话倒也不错,她还要安排蹲在地上似乎是傻了的刘可玲。
天不怕,地不怕的嘴巴发话了,“我不我不,我就不,略略……”
.符予无奈的扶了下额头 ,随机威胁道,“不想说算了,那就给我去空间里待着。”
突然间,嘴巴感觉有冷气在冒,凉嗖嗖的。
“矮油,说就是了,他一直都在这儿,你突然来了还打断了他的‘人生大事’。”
符予看着黄毛没有说话,良久,她将定身符解开,在他的肩膀处拍了拍。
子母符已下,下次他可就没那么容易逃过符予的感知了。
定身符解开,符予在黄毛愣神的那段时间抓起刘可玲的胳膊飞奔而去。
现在,她们身处真正的荒郊野外,周围一个活人没有,为了避免出现类似黄毛的情况,符予特地用神识将周围扫视三遍。
确定安全后,她才看向刘可玲。
刘可玲的情况很不乐观,即便符予治好了她的外伤,可是心理的创伤可不是那么好治的。
“你现在怎么样?”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而后,刘可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蜷缩着身子向后退去。
嘴里啊啊啊的叫着,愣是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在疗愈草的作用下,她身上几乎没有任何缺陷,而且她的嘴本来就是完好的,并没有受什么伤。
这种情况应该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导致丧失了语言功能。
符予想上前将刘可玲带回国,突然间,刘可玲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拼命的朝符予身边靠近。
她朝着刘可玲盯着的东西看去,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长相奇怪点的紫色蘑菇。
难道刘可玲怕这个?也不对,或许是对紫色的东西有应激反应。
趁着这个机会,符予扶起刘可玲,给她贴上轻身符。在轻身符的作用下符予一只手就可以把刘可玲拎起来,在赶路方面轻松不少。
就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孩背着一位瘦骨嶙峋,疯疯癫癫的女人走在荒郊野外。
历经一天,终于到了境内,两岸相隔,同样的空气,这边的却要分外清新。
符予找了家酒店,将刘可玲安顿好,给还在打官司的陈叙州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他母亲。
然后符予走向隔壁的房间。
咚咚——
房门打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周阿姨。”
符予打了声招呼,看到符予周惠没有任何惊讶,微微一笑,“请进!”
屋内陈设很简单,符予找了张凳子坐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一直在跟着我,是不放心吧。”
周惠看着这张脸,又不自觉想到了以前,小时候的云霏霏会软软的喊妈妈,可是现在这双眼睛只剩陌生。
“嗯,我看了你的直播,本来以为你就是说说而已,可是那天走后我突然想明白了,游走的时间太长了,我不想继续下去。”
“治疗这件事,我问了医生,他说我的情况已经足够稳定,我选择回家,即便我的霏霏已经不在了,可是每天看看她的样子也好。”
“我听住家阿姨说你出远门了,我想来看看。”
符予点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周惠跟了她这么久,直到到达边境才停下。
“你放心吧,没人能伤到我,包括云霏霏的身体。”
她设置的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