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陈父痛呼倒地,半晌都起不来。
吓得陈远立马缩起脖子,老老实实躲在一旁不敢再作妖。
陈旭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吩咐道:
“攸白,你把我身后箩筐里那些不能吃的东西都拿出来。”
“咱爹看来是闲出毛病了,你多塞些东西给他背着,多干点力气活,心里就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啊?”
江攸白张大嘴巴,看了眼陈母,见人只低着头不吱声,想了想,还是自家夫君的话最重要。
于是,
他动作利索的将那些杂物,一股脑搬到陈父背上,怕人起不来,还特地扶着对方,等人站直后才放进去。
又秉着不能厚此薄彼的态度,他还特意给陈远找了个箩筐绑在背上,里边堆满了捡来的杂物。
至于那些吃的喝的,他心肠好,干脆自己受点累都背身上就行。
陈家父子满脸憋屈,有心想反抗,结果那俩婆娘压根不顶事,他们都被这小畜生打了,居然还像鹌鹑似的缩在边上。
可恨他们手脚被捆着,压根不好施展,否则定要让这小畜生好看。
“砰——砰——”
才恍神的功夫,父子俩屁股上又各自挨了一脚。
“想啥心事呢?还不赶紧跟上队伍?”
陈旭催促着,将他们赶到人群里。
他才不管这对父子俩有什么想法,反正,自打自己体内吸收过两滴灵液后,力气就渐渐变大了。
现在,就是让他对付两三个壮汉都不在话下,就凭这两只小虾米,还翻不了什么大浪。
何况,
他可是被徐大人点过名的,只要不做的太过分,那些解差们也不会拿自己怎样。
方才的试验,不就是就最好的证明么。
真以为他多管闲事呢?!!
瞧见地上被砍得嗷嗷直叫的犯人没。
方才陈旭可都跑解差跟前插话了,除却有人推了他一下,那可是连块油皮都没掉。
两相比较,但凡灵机些的犯人都知道陈旭不简单。
正巧,他还缺一头运货的驴子,用这对父子俩平替,自己也能松快些。
*
另一边,
平子等几名解差都灰头土脸的站在一旁,看着正在队伍里来回穿梭的玄衣卫。
一人低声道:“刘头儿,我们又不归他们管,凭什么要任由他们这样呼来喝去?”
另一人闻言,立马附和:
“就是就是,这些犯人可都是我们从监牢那边带出来的,中间就没离开过咱的视线。”
“他们想抓什么土匪,也不该往我们这里使劲儿啊,该不会……是想拿我们的人顶替吧?”
“好了,大家都少说几句。”
刘头儿赶紧制止道:
“说到底,我们不过是一名小小的衙役,屁大点职位,怎么能跟他们比较。”
“别整天被那些犯人奉承几句,就真以为自己是啥大人物了,都给我脑袋清醒些,谁要是再犯浑,以后都不要跟着我混了。”
他也晓得自己这些兄弟们都是身处底层的老百姓,对于某些事情一知半解。
可刘头儿不一样,他曾经亲眼目睹过一回,这些玄衣卫们抓捕“逃犯”的过程。
就因为那次的经历,他吓得整整大半年都没睡好觉。
想到这,刘头儿只含糊道:
“这里面的水深着呢,你们不知道也好。”
“刘头儿,你在打什么哑谜呢?”
平子等人面面相觑,压根没明白刘头儿说的什么意思。
刘头儿直摇摇头,不再言语。
而陈旭几人才刚融入人群,就见那些玄衣卫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见着人身上有背包袱的,都恨不能撕开掰碎了查看。
更奇怪的是,他们居然还人手一块铜镜,对着所有犯人照个不停,整个过程都透露出一种古怪的氛围。
“大人,这些犯人都检查过了,并没发现任何异常。”
一名玄衣卫凑到薛千户跟前禀报。
“不可能。”
薛千户立马否决道:“罗盘指向这处位置,就说明那家伙一定在这里,你们仔细给我再找清楚。”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拧着眉头,抬起下巴冲陈旭几人的方向点了点:
“你去把他们给我押过来。”
陈旭还不知道他们几个引起了对方的注意,此时还老老实实正配合玄衣卫检查。
“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
“回大人话,都是亲戚们刚从城里买过来送我们的。”
“都给老子打开来看看。”
面前的玄衣卫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问话间还不时拿着刀套在箩筐中挑挑拣拣,同时,另一只手还不忘举着巴掌大的铜镜照来照去。
陈旭觉得这群人做派十分古怪,压根不像是在找什么匪徒。
可惜,他脑海中记忆残缺,关于这些玄衣卫的了解也只限于一个称呼。
正思考着,面前这名玄衣卫就已经检查完毕,几人还想松口气呢,迎面又走来几个握着长刀的玄衣卫。
“我们千户大人有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