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将叶初林抱回到了卧房里,将她放在了床榻上。
他拿起剪刀小心翼翼替她剪开了粘连住后背的衣裳,每一刀都格外谨慎,生怕弄疼了她。
衣裳被剪开的瞬间,叶初林的后背展现在了祁越眼前。
原本白皙的皮肤此刻布满了狰狞的伤口,令人不忍直视。
祁越紧皱着眉头,着手替她清理起了背部的伤口。
“唔~”
叶初林刚睁眼,便感觉到后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就好似被烈火灼烧那般疼。
祁越听到叶初林的闷哼声,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他赶紧走到叶初林面前蹲下身来,拿起手帕温柔的替她擦拭起了额头上的薄汗。
“二丫,等会儿我就要给你上药了,药粉倒下去会有些疼,你忍一下,不过你放心,这药粉效果很好,不会让你留下疤伤疤的。”
“嗯。”
眼见叶初林没有抗拒,祁越狠下心将药粉洒在了叶初林的背上,只见身下的人儿身子颤抖不已,始终没有哼一句声。
“二丫,疼就叫出来吧,别强忍着。”
叶初林此时感到自己疼得快要昏厥过去了,她倒是想叫出声来,只是完全没什么力气,压根就叫不出声啊。
祁越看着叶初林仍旧不肯出声,心里不禁对她生出了一丝佩服。
想不到她如此坚强,竟能强忍着疼一声不吭,令他心里又多了几分怜惜。
两人一直静默无言,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淌一般。
直到半炷香后,叶初林感到后背疼痛似乎减轻了几分,才开口和祁越说道。
“七月姑娘,实在对不住,又给你添麻烦了。”
“莫要这样说,是我没保护好你,才让你受了欺负,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任由你受人欺负了。”
祁越身子微微前倾,低头注视着叶初林,两人的视线瞬间交汇在了一起。
叶初林感到有些不知所措,慌忙垂下了脑袋,不敢再与祁越对视。
也不知为何,她总感觉祁越说的话带着特别的含义,就好似是对着心上人说的那般。
自打她从朱大力手下救了祁越后,祁越对她的态度就开始产生了急剧转变。
他的言行举止间处处都在透露着对她的关心,就连看她的眼神也变得格外温柔,这让她很是慌乱。
难不成......祁越对她产生了意思?!
叶初林心里突然咯噔一跳,对脑海突然冒出的想法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祁越一眼,只见祁越立马对她展开了笑容攻势,眼神中还带着一股浓烈的侵略。
叶初林被祁越侵略的眼神吓了一跳,对自己的猜测又多了几分肯定,但又不敢完全确定。
还是再多观察祁越看看吧,说不定祁越压根就没这个意思,只是她自己想得太多了......
祁越看着叶初林沉默不语,只好找起了话题与她聊天。
“二丫,我与老鸨商量好了,从今夜起你就住在我隔壁的房间,不必再回到原来的房间了。”
“什么?住在你隔壁,就我自己一人住吗?”
“自然,还是说你想与我一同住?那也可以。”
“当然不是!姑娘你身娇体贵,我哪能和你一起住?于情于理都不合适,我自然是自己住好些,姑娘也自在些。”
听到叶初林拒绝自己,祁越眼里闪过了一丝失望。
他倒是想和叶初林住同一间房,只可惜叶初林并不愿意,她对自己还是存着一丝戒备。
罢了,来日方长,他一定会扭转叶初林对自己的看法,让她慢慢地喜欢上自己。
“二丫,你的伤口不能沾水,这几日就别沐浴了,你先忍忍,等伤口结痂后才能沐浴,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对了七月姑娘,我想问下那个欺负我的女子,到底如何了?”
“哼,仗着手中职权欺负弱小实属可恶,已经被老鸨发卖出去了。”
叶初林朝祁越点了点头,对老鸨的处理方式感到赞同。
这种人就应该发卖出去,手中有点职权就能如此欺负人,若是她手里的权力再高些,指不定还要祸害多少人。
祁越看着叶初林一副赞同的模样,心里突然感到有些惶恐。
他还是没敢向叶初林说出他那些残忍的惩治手段,生怕会吓到她。
叶初林显然就是温室里的花朵,对世间的人心险恶认知尚浅,心思也颇为单纯。
他打从心底不敢让她看到自己狠辣无情的一面,更是害怕她会因此对他心生畏惧。
他更宁愿在她面前展现出人畜无害的样子,守护她最单纯的一面。
......
五日后。
叶初林刚与祁越一同用完晚膳,就迫不及待地起身要去洗澡。
她已经连续五日都未洗澡了,这五日以来每日只能用湿毛巾擦拭身子,对于她这种天天都要洗澡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种折磨。
好在伤口已经恢复结痂了,她终于可以好好洗个舒服的热水澡了。
祁越看着叶初林一副猴急的模样,不免出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