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撒完后,沈予珩拿起纱布替叶初林包扎了起来。
沈予珩身上好闻的气息充斥着叶初林的鼻尖,令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为了掩饰内心的不自在,叶初林只好开口找起了话题。
“沈予珩,看你包扎这么熟练,之前是不是经常受伤?”
“嗯,小时候练武难免会受伤,包扎得多了,久而久之也就熟练了。”
“那今天我们被这么多人围攻,你有受伤吗?”
“并未,不过是一群不成气候的小喽啰,就是再来几批,也照样近不了我的身。”
“那看来是我拖你后腿了,否则你早就能轻易脱身了。”
沈予珩看了眼叶初林,抬手就给了她一个不轻不重的脑瓜崩。
“那群人很明显是冲我来的,若没有我,你也不会遭遇此事,况且你还替我挡了一鞭,又如何会拖我后腿?”
“嘶,既然你认为我没有拖后腿,那干嘛还弹我脑瓜崩。”
沈予珩挑了挑眉,看向叶初林的眼神多了一丝玩味。
“自然是让你不要妄自菲薄了,谁让你是我的忠实小弟呢?”
“忠实小弟?那晚巷子里的是你?!”
“现在才反应过来?不然你说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叶初林感到羞耻不已,若不是受了伤,她真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这跟被人撞见拉屎有什么区别?
沈予珩心里一定笑疯了吧,自己那晚抱着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和他表忠心。
走个路还被绊倒晕了过去,这搁谁身上不得笑她个三天三夜啊。
“叶初林,你那晚一口一个老大,甚至扬言只要我指哪你就打哪,我履行承诺好心把你救你出来了,可你倒好,竟连一声老大都不愿意叫了?”
“我、我不是不愿意叫,我只是觉得怪怪的,毕竟哪有人会叫自己的夫君叫老大的。”
“啧,我就知道你口中所谓的人格保证果真不可信。”
“老大老大老大老大老大老大......”
“停!叫得我耳朵疼,再叫就把你丢出去。”
叶初林听到后立马噤声,一脸无辜的看着沈予珩。
她可是听他的话这么叫了,是他不让她这么叫的,以后可不能怪她了。
沈予珩无奈的看着叶初林,这丫头虽比他小上五岁,但磨人的功夫可比他厉害多了。
“咕噜~”
叶初林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出了声,她连忙捂着肚子,一脸尴尬的看着沈予珩。
“饿了?你等着,我去端些吃食过来。”
沈予珩淡淡扫了一眼叶初林,这一天下来她除了早上吃了根麦芽糖外加一碗药后,肚子粒米未进。
肚子叫了也实属正常,他并未觉得有何尴尬。
不到一会,沈予珩很快就端了吃食回来,还是和喂叶初林喝药一般喂她吃东西。
叶初林也从一开始的拘谨变得放松了许多,吃东西也变得津津有味起来。
看到叶初林如同一只小仓鼠般吃东西,沈予珩的眼神也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
“东西吃完了咱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等明天一早咱们再回府。”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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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树上的蝉鸣声此起彼伏,叶初林正坐在秋千上荡着秋千,静静的看着天空。
到手的鸭子飞了,一夜回到了解放前,身上的钱是一天比一天少,接下来可如何是好。
“哎,听说今天外面集市可热闹了,真想出去走走呀。”
“我也想去看看,只是咱们都有活在身,还是把活干完了再说吧。”
叶初林听着两个路过丫鬟的对话,瞬间想起了那家胭脂铺子。
也不知道自己的木雕有没有成功卖出去,老板娘有没有回本。
身上的伤经过好几天的休养也好得差不多了,与其在府里待着,还不如出府去趟铺子看看情况。
若是木雕一个也没卖出去,那她就只能考虑换个赛道了。
说走就走,叶初林站起身来,直往院子里奔去。
没过多久,叶初林就带着绿夕出现集市上。
叶初林循着记忆来到了胭脂铺前,往里走去只见一个年轻女子正在收拾着铺子里的东西,并没有看见老板娘的身影。
“姑娘你好,请问老板娘在吗?”
“你找老板娘?短时间内她不会再回来了,这间铺子已经转手给别人了,我现在就帮老板娘清理这些个东西呢。”
“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就会突然转手了呢?我看这地段人流也挺好的,转手倒是可惜了。”
年轻女子听到后顿了下身子,对着叶初林轻叹了声气。
“唉,谁说不可惜呢,若不是老板娘的幼弟前些日被一当街纵马的女子撞倒摔成重伤,急需大量的银钱救命,老板娘也不至于要卖了这铺子,带着幼弟去外地寻医。”
“那报官了吗?这女子有没有被抓到?抓到了可一定要让她赔钱才行!”
“报了,只是抓到的机率大概很渺茫,当时正值大清早,街上并无多少人,对方撞倒人后不仅没有停下,反而还狠心的让马蹄轧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