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知道他在学校被欺负后,哭着把人领回了家,这事后面还是不了了之了,因为恶霸的父母又会是什么好人呢?他们纵容自己的孩子,甚至还说符言本来就是不知道打哪来的野孩子。
后来符言就再没有去上过学,他整日帮爷爷奶奶干着农活,一直到他十六岁,这年,二老双双去世了。
二老年纪本来就大,又因为早年辛苦劳作,身体落下不少疾病,因为心疼钱从来都没有去医院看过。符言爷爷是在扛东西的时候摔了然后就再也起不来了。
在床上躺了半年就走了,他奶奶接受不了爷爷的离开,也跟着病倒了,没几天也走了。
符言与爷爷奶奶的感情最是深厚,二老走了后他就真成一个人了。
守了几天的灵,符言就哭了几天。
二老下葬后,消失了十六年的符春梅才回来。
这是符言第一次见到他的妈妈,她很瘦,甚至比他还要瘦,脸上的骨头都能看到。
刚刚失去爷爷奶奶,符言甚至不敢认她。
符春梅看着与自己眉眼有些相似的男孩,他穿着那样破旧的衣服,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看着她时眼神空洞洞的没有神采,她也刚刚失去父母,一下子就没绷住看着符言捂嘴哭了。
她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她一直把这个年少时被渣男欺骗生下的孩子是她不堪回首的往事,把人丢给父母之后她甚至不曾想起来她还生过一个儿子。
符春梅把符言带回了她所在的城市,她当初如愿的嫁给了那个有钱人,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有孩子,婆家人因为她没有孩子的原因一直看不起她,哪知后来去医院检查是男方的问题。
原来男方年轻的时候玩的比较花,早就把身体玩坏了。
因为这层原因,她的婆家后来就不敢跟她对着干了,她在婆家过得也是不错的,可没几年她身体的健康状况就直线下降。
一开始只是感冒两个星期都不好,到后来甚至严重到划破了一点小伤口都会一直溃烂流脓好不全。
她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得知她竟然染上了艾滋病这个噩耗。
原来是她的丈夫结婚了之后还没有一点收敛,在外面染病回去传给了她。
这个病根本没有根治的办法,只能以药物控制,她一开始得知自己得了这样的病之后一度精神崩溃,跟那男人离了婚,拿了对方一半的家产,用这钱来治疗自己的身体。
她因为生病的原因早就不工作了,她不敢回家,也不敢联系家里人,除了去医院她每天就是待在租房里。
收到父母的死讯后,她才回到老家,只是再也见不到疼爱自己的父母了。
不过所幸她还有个孩子,或许知道自己也不知道哪天会死,她想弥补对符言错失了许多年的母爱。
可她刚刚把符言带到身边不久,她的病情就发作了。
她这个病本就是十年前就染上的,她活了十年,已经很强了。
她不想接受治疗了,她想停药就这样死了吧,把她剩余不多的钱留给符言,可符言知道她的情况后,不但不要她的钱,还每天都去工地搬砖赚钱给她治病。
因为他未成年,除了工地,没人敢要他这个童工。
他力气大能吃苦人也勤快,在工地里干得风生水起,从一天一百块钱到后面一天三百。
可仍旧支付不起医院昂贵的费用,他开始找兼职,找那种不用看身份证的工作,骗别人说他已经成年了。
一直这样辛苦的赚钱给符春梅治病。
符春梅坚持了四年,终于还是离开了。
符言没有哭,他平静的处理了符春梅的后事,他身上最后的钱都用来给符春梅买墓地了,把符春梅的骨灰下葬后,他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个城市。
这个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能让他留恋的城市。
哪知那晚他没有赶上回家的大巴,在街上听到有女人的呼救声,他为了救那个女人,被想要欺负那个女人的小混混连捅了三刀,死在了那个小巷里。
符春梅本来就是在人间走一遭回地府后过了她的头七就可以去投胎了,哪知在她去投胎的路上看到了刚刚被鬼差带来的符言。
符言喝了孟婆汤,不记得她了,可是她还记得他。
她当时胎也不投了,直接到还愿系统那里许愿。
然后快穿局就收到了她的愿望,派出舒月来完成她的愿望。
而符春梅,没有了两世的功德,无法投胎为人,她就留在地府当鬼差免费给地府打工一百年才能再次获得一次投胎机会。
舒月穿的身份就是当时被符言救了的那个女人。
她此时已经改变了他在原故事线中死亡的结局,那么往后的任务就是做到让他幸福就行。
见到符言第一眼,舒月就想对他好。
不是因为他可怜,而是莫名的,想对他好。
思绪间,车停下来了。
符言先推开车门下车,还拉着车门等她下来,舒月挪动着下了车,转身的时候由于是单脚站立一个不稳向后载去。
“小心!”慌乱之间符言抓住她的手臂,四目相对间,符言呼吸有些急促,手中的触感是那样细腻柔软,她慌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