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去刑部把该说的话说了,该接受的审问也审了,该吃的牢饭也得吃了,不然的话,旁人该说我因公寻私,包庇姜家了。”
姜思远瞬间慌了神,“王爷,这件事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说好什么?”盛景修看着他,眉头轻佻,“姜大人,你年纪大了,但是有些话可是要想好再说的。旁人听了,可不管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说的糊涂话。”
姜思远干涸的嘴唇微微张开,半晌却是没有说出来一个字,最后只是弯下身子去,点头说道,“是,老臣多谢王爷指点,逆子犯下这些错事,理当承担他应受的罪过,我姜家的儿子已经进去大牢里一个了,没有道理第二个不进去。”
盛景修轻笑一声,“姜大人,你可读过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自古以来,兄弟阋墙,从来不是因为谁强谁弱,大多数时候,是与父母的偏袒有关。为人父母的,若是能够做好子女的表率,使得家族上下一心,何来分裂之祸?姜大人有空下询,不如自省。”
说完,盛景修便拉着姜鸢梨越过姜思远走了。
“我们去哪里?”
盛景修拦腰抱住姜鸢梨,将她直接扶上马,自己也直接跨了上去,从后面拉住缰绳。
“带你去个好地方。”
“驾!”
马儿奔驰,扬起烟尘滚滚。
姜鸢梨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的姜府。台阶下,一头是抱着自己的儿子痛哭不止的兰姨娘,一头是独自站立在台阶前的姜思远。
姜鸢梨缓缓转过头来,没有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