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威胁
“若是吓唬有用,天下便没有什么地痞流氓、亡命之徒了,他们都合该是主子才对。”
她姜鸢梨要的是钱和权。
只有有了这两样东西,别人才会真正的敬她、畏她,她也才能避免上一世的祸事,保自己平安。
盛景修的话也算是给她提了个醒儿——连这姜府的下人都能随意的出来难为她,根本不害怕得罪她的后果。
姜鸢梨原先只是觉得自己一生最大的错处便是嫁给了盛华庭,可如今真的细细想来,却发现很多祸事原本就是从细小之处一点点的生根发芽的。
“大娘子的头风症这些日子可还闹得厉害吗?”姜鸢梨忽而问道。
玉竹答,“说是厉害的,只是这大娘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别说是外头了,就是她自己的院子都不怎么出来,具体如何,咱们也不清楚。”
姜鸢梨是对自己的这位继母属实没有什么印象。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自己的这位继母总是在自己的那小院子里钻着,并不怎么管家理事,也似乎对这姜家的事情并不在意。
只是偶尔有些事情闹大了,便叫下面的人出来平息一下事端,然后也就罢了。
后来他们年岁大些之后,这管家理事的活计便是由得姜晚晚和太夫人都揽过去了,下面的人如何吃里扒外,如何悄悄的中饱私囊,她也是从来不管不问的。
姜鸢梨从前觉得她有些时候时候是刻意针对自己,瞧不惯自己,可是如今想来,她似乎也没有什么人是看的惯的。
别说是姜晚晚了,就算是姜思远,倒是也没有见过她多上过什么心。
“姑娘。”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玉竹上前开门,便见到是姜思远身边的人。
“姑娘。”那人侧身站着,低着头,模样十分的规矩,“老爷叫姑娘过去。”
姜鸢梨知道这姜晚晚的事情是大概有结果了。
“知道了。”
姜鸢梨换了一身衣服便往姜思远的书房中去了。
一过去,刘婆子就站在当中,而姜思远却不在此处。
姜鸢梨瞧了那刘婆子一眼,伸手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了交给一旁的女使。
一旁的刘婆子说道,“听闻大姑娘去寻了当年那老爷用的玉瓶。”
姜鸢梨回头轻笑一声,“本想着等刘妈妈好歹今夜歇歇,缓了精神再找刘妈妈问问,不想刘妈妈倒是个负责的,竟然主动来说了。”
刘婆子道,“这府中的东西,一件件都是有来路有去处的,姑娘找不到,咱们自然是要给姑娘一个交代才好的。”
“那就有劳了,今日在府中发生的一切,想来刘妈妈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见了,该问什么人,该翻什么账目,刘妈妈想来都是心中有数的。”
刘婆子听着姜鸢梨的话,脸色未曾有丝毫的改变,只是沉声说道,“今日大姑娘随着王爷离开的早,怕是不知道,老爷吐了血。”
姜鸢梨回头正眼看了她一眼。
“吐血?”
“王爷临走前,给了老爷一个盒子,说是这里头有老爷要的答案。结果那盒子打开却是空的,老爷当下没有说什么,只是坐在一旁听二姑娘的哭诉,可过了一阵子却不知道为何吐了血。”
姜鸢梨垂眸。
空,即是无谓。
盛景修不过是在告诉他,这件事不管真假,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姜晚晚是注定要嫁给盛华庭的了。
陷害也好,自愿也罢,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只能完婚。
刘婆子看着姜鸢梨的神色,继续道,“老爷如今也上了年纪,呕血这样的事情便是不能再多几次了。为长者,不过是惦记着家中子女出息平安,姑娘想来也是明白的。”
姜鸢梨笑笑,“刘妈妈想说什么直说便是,这里也没别人,你这般拐弯抹角的,我可听不明白,日后会错了意,妈妈也别怪我。”
刘婆子低头,沉声说道,“姑娘是个聪明的,我老婆子以前是有些瞎了眼,可我到底只是个伺候人,纵然是再瞎了眼,便是要朝主子们伸手,也不过是昧些主子们手指缝里漏出来的东西罢了。”
“玉瓶这样的物件儿,姑娘觉得我老婆子会动这个心思吗?虫子尚且知道从内里蛀洞才会不被人发现,活的长久一些,我老婆子如何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你这话什么意思?”姜鸢梨问。
刘婆子道,“姑娘一想便知。”
刘婆子的话音刚落,便听见内里传来姜思远的咳嗽声。
姜思远从帘后出来,脸色有些青白,手里拿着一个细长的盒子,瞧了两人一眼,便一个人走到桌前,拿起桌子上的绢子细细地擦拭着盒身。
“你不是丢了什么玉瓶?怎么不问了。”
姜思远的语调平静,听不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