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一声。
紧接着急忙原路返回。
当他们打开地下室入口,看到祈砚舟藏在黑暗中风轻云淡的眼神,两人的心都颤了一下。
他们知道,祈砚舟面上越是平淡,情绪越是汹涌。
偏偏跟了他十年,他们都猜不透他的喜怒哀乐。
此时只能盲猜祈砚舟可能是愤怒。
“公子,事情不妙,仓库和库房全都被盗空了,与这边的情况相同,贼人留下的痕迹不多,根本无从查起。”玄夜咬着后槽牙,眼中凶光翻涌。
玄夜顿了顿又道,“不如我去把那些跟辰王有仇的人全部调查一遍,看看到底是谁坏了咱们的好事?”
他要把那王八犊子做成风干腊肉!
风干八百天!
气死了!
司鸦看着密道里凌乱的打斗痕迹,语气一沉,“公子莫不是已经跟那贼人打过交道了?”
祈砚舟掀起不染尘埃的月白色衣袍,语气没有波澜,“来路不明,身份不详,身手诡异,狡猾至极。”
嘶——
司鸦感觉额头冒汗。
他从未从公子嘴里听到对一个人那么多的评价。
可以说祈砚舟从前对任何敌人,都不屑于评价,那些人在他眼里,只有活人与尸体的区别。
玄夜忍不住惊讶道,“公子跟她交过手?此人竟有如此大的能耐?居然能在公子手里逃脱?!”
他惊得差点破音。
司鸦只觉手心冒汗,直觉此人绝非善类,很可能还是个潜藏的强大敌人。
“那人可有看到公子的脸?可有认出公子的身份?”
祈砚舟莫名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