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用了翠然，顾清芷洗漱完，便带着珍珠，前往将军府。

路上，珍珠不解道：“小姐，一次不忠，一生不用，您为何要留下翠然？”

翠然此时能背叛唐雨柔，日后就能背叛小姐，把这种人留在身边，太危险了。

“以后你就明白了。”

珍珠向来以顾清芷为天，经过昨天的事情，她收下担忧，不再发问，尽心伺候主子。

只是，心中有一疑惑，不得其解。

“小姐，那大蛇子院中离去，怎么就恰好到了二小姐院中？”珍珠十分疑惑。

“万物有灵，母蛇寻不到孩儿，自会去找害它之人。”

她略施法术，增强母蛇的五感，又给她害人之人的气息，母蛇为报仇，自然不惜丢命。

害人终害己，顾清歌只是昏迷，已是苍天饶恕。

“可是——”珍珠还想问。

“好了，咱们到了。”

前面就是将军府，珍珠搀扶她下车。

佟氏听门房来报，说顾家大小姐来了，她皱眉。

“又来了？”佟氏的疑惑传入背后给她打扇的嬷嬷口中。

“大小姐不来，您念叨，这不来了吗？”

佟氏的眉仍旧蹙着。

数年未曾来往，难道吃了苦头，来求助？

“请进来。”佟氏吩咐。

伸手不打笑脸人，正是用膳的时间，佟氏随口问道：“来得这般早，可用过早膳？”

顾清芷不是没看出来佟氏客套，笑得眯起眼：“舅母，您怎么知道清儿眼馋府中早膳？”

佟氏愣了一下，立马叫嬷嬷叫早膳来。

嬷嬷也傻住了。

“嬷嬷，快去。”佟氏扭身道。

嬷嬷“哎”了一声。

虽然有些生疏，可顾清芷听得出来，比起上次，佟氏对她温柔许多。她笑得越发真诚，起身搀扶佟氏。

佟氏一惊，挥开手臂。

她细细端量顾清芷的脸色，发现她不仅没生气，反而笑呵呵的，压在心口的石头越发沉重。

多大的事儿，值得顾清芷伏低做小？来她跟前套近乎？

连下人的活儿都抢着干？

脸色收紧，顾清芷看出佟氏情绪变化，立即道：“舅母，娘亲不在了，您就跟清儿的娘亲一样，清儿伺候您，心里一百个乐意，若是能留下，清儿想天天陪着您，照顾您呢。”

这顿饭，顾清芷吃得很饱，连带着把佟氏也喂得抱抱的。

嬷嬷见佟氏比平常多用了半碗粥，心里高兴，夫人苦夏，好些日子没正经吃饭，大小姐在，反而用得多了。

若是大小姐能经常来——

嬷嬷赶紧止住策马狂奔的想法。

无事不登三宝殿，大小姐屡屡前来，怕是有事相求。

饭后。

顾清芷又陪着佟氏在园中走动消食。

“坐着容易积食，四处走一走，看一看，对身体好，舅母近来是不是休息不好？脸色比前日差了许多。”

佟氏摸摸脸：“这你都看出来了？”

“很明显呢，不信舅母你问嬷嬷。”

佟氏回头，见嬷嬷正赞同地颔首，无奈一笑。

“以后清儿勤些来，盯着舅母吃饭，舅舅不在，清儿一定把舅母养得健健康康。”顾清芷仰着笑脸，一副大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