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讲?这事本来他不让我告诉你,这事现在就咱三个知道,其他人谁也不能再说了。”
周树海从李大明家里出来一路小跑到魏广忠家,门一打开看到魏广忠,扑通跪地“嘭嘭嘭”三个响头,“主任啊!恩人啊!你的大恩大德我没法能报啊!以后我永远都是你的人。”
魏广忠把他拉了起来,“算了算了,树海,这段时间少往我办公室和家里跑,别让别人看见,因为你的事不少人在指戳,咱得注意一下,心里明净的就行,这一段时间,你可得忍忍喽。”
十多年以后,周树海在西滩街上赶集时,碰到曾经审过他的公社审讯员。
他本来去集上买两只散养的来杭鸡,正在挑鸡的时候,卖鸡的看了一眼他,突然放下手中的鸡,站起来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周树海吓了一跳,卖鸡的说,“周矿长,您可是贵人多忘事,十多年前您在公社武装部关着的时候,我给您拿过窝窝头,哎呀,周矿长,当年的事情多担待,那都不是我们的本意,是上面让干的啊。”
周树海干干一笑,对方接着又说,“其实您也挺冤的,那时公社里收到过类似的报告,也没有都弄得动静那么大,正好那个时间矿上和公社里为着几个大队搬迁的事正杠着呢,您是撞到枪口上了,没想到矿上还挺能抗,让您在公社里待了这么久,受了这么长时间的罪,我那个时候也不知道这些个事,过了一些年以后才听说,呵呵,大人不记小人过呵,您现在都高升到矿长了,一定是那时候受苦受罪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