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从湖西往东一路所看到的,也无法反驳。
众人最后同意再找一天,找不到就报个死亡上去了。第五天,他们换了前几天寻找的地方,往东又移了一大块,到下午的时候,田海涛忽然看见一处山沟处密密麻麻的树下影影绰绰有个人影,喊了几个人慢慢攀爬了过去,果然是周树海,卧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眼紧闭。
田海涛抑制着嘭嘭的心跳,探了探周树海的鼻息,竟然是温的,他大叫起来,“活着!”。
众人在山下准备好了担架,上来将周树海抬了上去,周树海努力睁开了眼,已没有什么光芒,说“饿。”
田海涛到是从山下村里带了不少的地瓜干煎饼,他给周树海喂了些水又喂他吃煎饼,吃了几口下去,周树海似乎恢复了些体力,竟能够自己手拿着煎饼吃,狼吞虎咽越吃越快,一会把田海涛带来的几张煎饼全部吃完。
“水!水!”吃完时,一伙人抬着他已经到了山下,周树海又喝了几大口热水,“撑死了!撑死了!”他这时精神恢复了过来。
“没想到能活下来。”正说着,眉头突然缩住满脸挤在一起,嘭地倒在地上,“肚子疼!疼死了!”,在地上滚来滚去。
村里老汉问明田海涛刚才经过,“坏了,一下子吃煎饼吃多了!”
滚了几分钟,周树海慢慢松了下来,眼神渐渐暗了下来。
“告诉我娘,我是撑死的!”这是周树海留给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众人从找到周树海的大喜中跌落到悲哀中,第二天,何光邦和周树海在村里处理周树海的后事,村里干部问,“死的人叫什么名字?”
“周树海。” 何光邦回答。
“不!他叫田海涛!”田海涛打断了他仁兄弟老大,“我才叫周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