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竹简放到桌上,“乔林佳”和“张志”两个人便让阿鲁扶着他们两个人走到了门口。
他们两个说,想看看街上的行人,落日的余晖,漫天的星辰,以及皎洁的月光。
他们想感受一下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温存,感受一下微风拂面,感受一下暗夜的森冷。
我和乔林佳,阿鲁三个人并未拒绝他们的要求。
按照两人所说,他们的身体顶多撑到明天晚上就会彻底的融化。
不过此刻我无心伤感,我需要把竹简上的内容过一遍,然后起身赶往当时我父母出现的那间咖啡屋。
夜幕不知不觉的降临了。
繁华的都市,已经因为光污染和汽车,工业污染把天空给遮盖了起来。
所以此刻天上的星辰很少,只有朦胧的月光和最亮的几颗星星还挂在天上。
“张志”和“乔林佳”两个看着天空,脸上皆是遗憾。
这会这条街道上还有不少的行人。
他们两个本想站起来进屋的,但是刚一起身就险些摔倒。
我知道,他们的身体已经大部分被融化了,不过因为特殊的原因,以至于他们还活着。
我无法体会这种看着自己一点点的消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而且我还没办法冲出屋子把他们两个扶进来。
因为现在我本质上是“张志”,乔林佳也是“乔林佳”,他们不是复制人,我们也不是,我们只是因为某种时间上的错乱出现的。
这会我和乔林佳倘若往外面一站,必然会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那时候我们之前所做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想来会把事情闹大,到时候有人就回来调查我们。
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我们几人没有谁想在如今的互联网上那么耀眼。
毕竟如果有人拍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不管我们会不会同意,都会直接发到网上去,到那个时候,我们就麻烦了。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所以这事情只能让阿鲁来做。
阿鲁同样满脸的苦涩。
他的眼神中颇有些无奈。
在这之前,他对这些跟我们长相一模一样的人还很反感。
但是这一刻,悲从心起,他的眼眶也红了。
出了门,他走到“张志”和“乔林佳”两人身边,将他们扶了起来。
但他的神情却是引来了“张志”的笑声:“你瞧瞧,多大个人了,还哭,你叫什么呢?像个小孩子一样不丢人吗?”
阿鲁罕见的顶了嘴:“丢人咋了?”
“张志”却叹了口气,很严肃的说道:“人生在世,谁能无死?只不过是迟早的事而已,总有分别之时,是否?”
阿鲁很想答应他说出的这话,但是嘴却只是张了张,并没有吭声。
之后,他又把“乔林佳”接了进来。
拉上卷帘门,今日不做任何的生意了。
之后,乔林佳去后厨做了满满登登的一桌子饭菜,又准备了不少的烧酒。
我们很想塑造出一个温馨的场面,但是这会我们实在是笑不出来。
在昏黄的灯光下,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还是“张志”先打破了这种僵硬的局面,举杯说:“别都跟闷棒子一样,想想看咱们这一世也是潇洒异常,没白活,不是么?”
我们叹了口气:“是啊。”
他道:“那就得了,来来来,举杯!”
在他的开导下,我们举起酒杯,一口闷了下去。
结果是这天晚上谁也没有吃菜,我们五个人就这么天南地北的侃,然后疯狂的喝酒。
喝了多少,我已经记不得了。
后面说了什么样的话我也都记不得了。
我只是记得自己昏昏沉沉的。
最后说话都大舌头了。
就连乔林佳这个平日里颇有分寸的女孩都喝的趴在桌上睡着了。
我本来想去床上睡的,但是却一头扎到在了地上。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完全就是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
再醒来的时候,我觉得脑袋疼得厉害,屋子里有一股酸臭味,膝盖也好像火辣辣的疼。
我挣扎着坐起来,这才发现膝盖的皮磨掉了,干涸的血迹贴在衣服上。
我喘了几口粗气。
酒真不是好东西,现在哈一口气,我都觉得恶心。
以后看样子真的是要戒酒了。
艰难的坐起来,我刚想开口,却觉得胃里一阵难受,抱着垃圾桶想要呕吐,但是此刻却是一口都吐不出来。
干呕了好大一会,难受得要死。
我干脆一头又趴在了地上。
不过刚趴下,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就喊了一声:“林佳,林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