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二的办事能力确实是非常厉害。
他亲自去找了老村长,在他的一番说辞之下,老村长竟真的答应了让我们在村里可以自由出入了。
要知道,在黄河河谷村,就是即将嫁娶到他们村里的人都需要被困在村子里数个月,以便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之后他们才有机会自行出入村子。
而任老二只是去找村长谈了半个小时不到的功夫,就给我们争取了自由出入权,足见他这个人多么可怕。
就这样,我们在黄河河谷村住了一天。
不过,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我听村子里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还有鞭炮隆隆的声音。
刚刚从睡梦中苏醒的我听到这个动静,一激灵,心说该不会是又死人了?
可是清醒之后,仔细辨别了一下这声音,又觉得不对。
因为若是死了人,定然会妨哀乐,会有哭哭啼啼的份儿声音。
但现在却没有这声音。
因此应该不是死人了。
乔林佳此时也已经坐了起来,看我神色忧虑,她便说道:“你在担心外面出事了吗?张哥,你最近的神经绷得太紧了,需要适当的放松一下了。”
我叹了口气说:“我父母的事情,方老大的事情就像是一盘大棋,而我也是其中的一颗棋子。”
“这些事情促使我不得不变得谨慎。”
她道:“但你现在有点惊弓之鸟,草木皆兵了啊。”
我点头道:“是啊,没事,我会尽量缓过来的,不过,这会咱们先不说这个了,起床洗漱一下,我们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乔林佳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最终还是点头了说道:“走吧。”
我们从二楼下来。
见街上很多的人都穿着盛装。
就连朱然雨都换上了盛装。
一般来说,家里死了人,不管亲不亲,都要穿丧服的,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带白花的。
盛装是断断不能穿的,且不说鬼神作祟,就单单论如果穿盛装,人言也会把人骂死。
可他们现在全家都穿着盛装,且没有人嘲讽他们,我就知道今天的日子可能有些特殊。
于是我便朝着朱然雨走了过去。
“朱阿姨。”
我喊了她一声。
朱然雨听到我的喊声后,把头转向了我。
随后她很是恭敬地对我行了个礼说道:“先生。”
我道:“朱阿姨,今天什么日子?”
“祭河神日,今天黄河沿岸的村庄会举行这种仪式。”
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
难怪他们会穿盛装。
一些村落还延续着他们老祖宗的传统。
在这些村落人的眼里,个人性命远不及河神老爷重要。
正因如此,他们哪怕家里死了人,也要在这一日穿盛装。
而且村里人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当然,我感兴趣的并不是这盛大的节日。
而是既然是祭祀黄河河神,那么他们就一定会去黄河边儿上。
当然,现代文明社会,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再拿活人祭祀。
现在的祭祀更像是节日,恐怕黄河上还有龙舟,或者打鱼之类的比赛。
若是有这些,我们便可以以此直接登船了。
见我走神,朱然雨便问我:“先生,您在想什么。”
我说:“今天,河神祭祀,黄河之上,必有船只比赛对吗?”
她诧异的看着我:“你没有来过这里,竟知道这些?”
我说:“阿姨见笑了,不过我想借用一下这次的便利。”
她马上明白了我的用意,说:“明白,明白,这样,我去找我们家老二,另外,多谢先生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看了看乔林佳说:“林佳,你去把马航意叫过来,别人来不来,都无所谓,一定要把他叫过来,他若是找任何借口,你都要逼着他来。”
乔林佳扑哧一声笑了:“你要把他跟我们绑在一条船上了吗?”
我笑道:“是啊,不然他把我们当枪使,用完了也就抛弃了。”
乔林佳点头:“明白了。”
她走后,我静静地看着热闹的人群。
越来越有意思了。
半个小时后,乔林佳带着马航意来了。
马航意的脸上不见丝毫的恼火,依旧是挂着浅浅的笑容。
这老家伙真的是很阴。
我想,他应该是知道我于鏊把他拉上同一条船。
他的内心八成是抗拒的,毕竟这样一来,一旦发生任何事情,我们死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现在,他却还能不露任何怒色,对我们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