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二的媳妇离开之后,他们众人在我们旁边坐下。
“呵呵,抱歉,我这媳妇什么都好,就是磨磨叽叽的,你们几位兄弟,可要见谅。”
我知道事情已经成了,于是便冲着任老二问道:“任二哥,这个咱们就别说了,先谈谈正事如何?”
该直接的就要直接一点。
我们毕竟不是来这里吃酒的。
马航意轻轻地抿了一口茶,这才说道:“是啊,还是先说说这黄河水晶棺吧?这东西出自你父亲之手,你们兄弟两个也应该知道一些关于水晶棺的消息对吗?”
两兄弟相互看了看,沉默了片刻,才对我们点头道:“其实,不止我们知道,你们沿着黄河走,数十里地的人都知道。”
闻言,我们几人面面相觑。
“这话什么意思?”王大个随即开口问。
“哎……”
轻叹了一声,任老二这才讲了起来:“这黄河水晶棺每隔十年都会从水面中露出来一次。”
“大家也都叫水晶棺中的女子,尸姑。”
“不过黄河沿岸的百姓都认为他是不祥之兆。”
“不祥之兆?”我皱眉问了句。
他道:“是啊,不祥之兆。”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接着往下讲。
“之所以说这口棺材是不祥之兆,是因为,它第一次出现的时间是一四五四年,就在那一年,我们这一片曾发生过一次决堤。”
“三万人死于水患,一万人失踪,房屋牲畜,更是死伤无数。”
“就在那个时候,这口水晶棺漂浮到了黄河河面上。”
“当时正巧有个道人巡游到此处,一眼就看到了黄河上的水晶棺。”
“这道人说水晶棺乃是凶物,而且是大凶。”
“他说这附近十里八乡的水患,就是因此棺而生。”
“道人决定亲手压制棺中的尸姑,于是便找来木舟,在船上施法。”
“可不成想,道人刚刚靠近那水晶棺,结果,突然,风起云动,之后他便跟那水晶棺一起沉入了水中。”
说到这里的时候,任老二又是一声长叹。
疤哥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继续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这一片的人为了纪念道长,就为他修建了很多的祠堂。”
“不过自从那之后,黄河上每隔十年就能见到这水晶棺漂浮上来,但是却从未在发生过什么凶事。”
我眯了眯眼:“这些庙堂有人守护?”
“有啊,一直有。”
任老大道:“从道长死了之后,就有很多人自愿为他守着。”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知道了,不过那说说你们父亲的事吧?”
他们兄弟二人听到这个,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了。
我知道,他们父亲刚死,我们现在就开口问这个,可能多少有些不太合适。
不过眼下,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就只能不顾他们的心情,先问出来了。
另外,我知道任老二比任老大要聪明许多。
相信他调查过我们,知道了马航意的身份不可测之后,他应该做什么样的选择。
果然,稍稍沉默了片刻后,马航意还是对我们开口了。
“不瞒你们几位说,前些日子,我们收到了村里人的探报,说有一个大商人要来那黄河水晶棺。”
“听说给价至少在八百万左右。”
“我们干的都是朴素的活,赚着微薄的收入,要是能突然赚这八百万,我们瞬间就发达了。”
“我父亲也是贪婪,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跟其他两人商量着下水。”
“当时我们各家都是极力的劝阻,说那玩应是不祥之兆,让他们不要下水,不能下水!”
“然而,另外两家人倒是理智,他们听到之后,果真没有下水。”
“可我父亲这个人天生执拗,我娘,就连我爷爷,那么大的岁数都来劝他,可他就是死活不听,最后下入墓中,却再也没有回来了。”
说起这个,他们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悲伤。
我心中微动。
怕是这个出八百万的人就是我们面前的这位马航意吧?
没想到兜兜转转的又绕回来了。
我估摸着拿去拍卖,也是有人在任曦的耳边吹了耳旁风。
他们肯定是让任曦去拍卖场,借助拍卖,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既能多赚到钱,还能规避风险。
而我们找的土老鼠也一直是这一环中的傀儡。
至于马航意,他只需要受命,剩下的都是他手下去办的事情,所以他自己也蒙在鼓里。
另外,我估摸着他的那个手下八成也没了。
不然的话,马航意不应该亲自出现在拍卖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