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也许不如现代人聪明,也没有现代人有知识,有文化,但从人性的角度,他们更质朴,更纯粹,更返璞归真,也许更配被称作人吧?
唐普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那匹枣红色的战马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郑九等人也毫不畏惧地举起手中的钢刀,他们的眼神坚定而决绝。
这些人都是唐普的生死兄弟,他们知道这一战有去无回,但他们依然选择义无反顾地冲向黑衣人,冲向死亡!
一时间,喊杀声、马蹄声响彻整个战场,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撕裂开来!
天空此时下起了瓢泼大雨,仿佛是上天也被这悲壮的场面所感动而流下的泪水。雨水猛烈地敲打着地面,溅起一片片水花,形成一道道水帘,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水雾之中。这场雨似乎要洗去所有的悲伤和痛苦。然而,在这片雨幕之下,那悲壮的场景却越发显得凄凉和哀伤。
唐普伏在马背,身体随着马匹的颠簸而晃动,伤口被牵扯,鲜血不断涌出。然而,他的身体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痛,唯有心中充满了悲愤与愧疚。他愧对兄弟们的信任,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此刻,唐普的脸颊上流淌着,但那绝非雨水。这是泪水,源自他内心深处无尽的哀伤和痛苦。每一滴泪水都承载着他无法言喻的悲伤,仿佛是他心灵的呐喊,向世界诉说着他所经历的磨难与折磨。这些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他眼眶中涌出,浸湿了他的面庞。它们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形成一道道泪痕,宛如他心中伤痕的写照。
雨中一骑独行,唐普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他只知道他身上背负着很多人的血海深仇,他必须活着,才能给兄弟们报仇。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唐普终于挺不住了,双眼一黑……
西河城府衙内,张望紧锁眉头坐着,一言不发,下手左侧位子上,王治得意洋洋的看着他,“张公,唐普大人昨天遇到大股山匪打劫,不幸身亡,兵营中50军士也同时阵亡,此事千真万确,如今西河郡一日不可无主,我愿出50万贯,望张公帮忙打点,由我王家之人出任这太守之位。”
王治也知道张望是大太监张让的族兄,这太守之位本来是不需要这么多钱的,多出钱也是给张望封口费的意思,让张望不要追查唐普死亡的真相。
“好说,好说”,张望抬起头,面带微笑。“这钱我收下了,王家主的事情张望必然不负所望。”
“张公乃真英雄,审时度势,无人能及,王家主大可放心,张公言必行,行必果”,一旁朱费媚笑着说道。
几人相谈甚欢。
唐普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陌生的房间内。他强忍着伤痛,艰难地坐了起来。
“你醒了。”一个脆脆的声音传来。
唐普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粗布衣裳、宛如村姑打扮一般的少女,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个不停。这姑娘生得一副好模样:精致小巧的瓜子脸上,两道弯弯的柳叶眉似蹙非蹙;一双丹凤眼眼角微微上扬,眼波流转之间,仿佛有无限情意;她的皮肤白里透红,犹如羊脂白玉般细腻润泽;身材更是匀称有致,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被梳理成了两根俏皮可爱的双马尾,额头上还留着几缕细碎的刘海,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为她增添了几分灵动之气。
姑娘见他目不转睛盯着自己,脸上不由一红,“坏人”,说罢转身出门。
过了一会,一个老者走了进来站在他面前。
“是您救了我?”唐普问道。
老者微微点头,“此地乃老朽隐居之处。昨日见你伤势严重,便将你带回此处救治。”
唐普感激涕零,“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敢问老人家尊姓大名?”
老者笑了笑,“不必客气,叫我老蔡便是。你为何会身受重伤?”
唐普咬牙切齿地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老蔡听完后,沉默片刻,“西河王氏,琅琊王氏,你若想复仇,仅凭一己之力恐怕难以成事。”
唐普何尝不知,但他别无选择。
正在此时,那天仙一般的姑娘端了一碗药进来,放在唐普身旁的桌上,然后站在了老蔡身旁。
“哎,刚刚在下多有冒犯,冲撞了姑娘,在此给姑娘赔个不是啦。”唐普挠挠头,笑着作揖道。
那姑娘默不作声,老蔡笑道:“不妨事,不妨事。”
唐普见那姑娘依然面无表情,知道她依旧生气,于是对她说道:“在下做一首诗送给姑娘,就当作在下的赔礼好了”
那姑娘低声说道:“不敢劳烦公子”。说着向门口走去,心说你一大头兵,能作哪门子诗,莫要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唐普轻声吟道。姑娘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唐普继续装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