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城不大,不多时四人来到府衙门口,两个衙役无精打采站在门口,靠在身后的圆柱上,歪着头,貌似已经睡着了。
“二位官爷,二位官爷,”小队长李想笑着打着招呼。没有反应。众人面面相觑,心说这工作混得有段位。
“咚咚咚”,郑九火冒三丈,上前敲响了登闻鼓。
两个衙役一下挺直腰身,耷拉着的头一下自动归位,眯着的眼睛瞪的像铜铃,手按向腰刀,“何人在此放肆?”,其中一个衙役怒喝道。看来美梦被扰,他十分恼怒。
“我们要见你们太守李大人。”唐普昂首说道。
衙役铜铃般的眼睛顿时又眯了一多半,“你们要见大人?太守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哦,那要如何才能见到李大人?”唐普也不亮明身份,戏谑的看着这个衙役。
“李大人日理万机,哪有功夫见你?”,衙役脑袋转向一边,右手拇指食指慢慢的摩擦着。
唐普微微一笑,摸出一锭白银,在手上不停的抛接,衙役眼睛又变得像个铜铃,黑眼珠随着白银上下跳动,嘴巴大张着,口水也顺着下巴流了下来。
唐普强忍着笑,又把银子抛起,然后接住,顺手放回兜里。
“混账东西,敢调戏大爷。”衙役看不见银子,才顿悟自己被戏弄了,眼睛恶狠狠瞪着唐普,拔出腰刀作势欲砍。
“啊……!”一声惨叫响彻西河城,衙役被郑九一脚踢飞。
“来人啊,有人闹事。”另一个衙役高声喊道。
“谁,谁,谁?”一群衙役衣衫不整,拖着棍棒,腰刀冲了出来,看见唐普四人后围了上去,举着刀棍对着唐普等人。
唐普拉住正想动手的郑九二人,高声说道:“新任西河郡太守唐普在此,谁人敢动?”。
听唐普这样说,众衙役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正在此时,大门走出一个高瘦男子,“新任太守,可有任命文书?”。
“当然有,”唐普摸出来,高瘦男子接过一看,冷漠的面孔一下就露出献媚的笑容,就像茫茫沙漠突然绽放出鲜艳夺目的玫瑰。
他一脚踹翻站在他面前的一个衙役,“不长眼睛的东西,快放下。”说着一弯腰对着唐普,“大人请进”。
唐普微微一笑,昂首挺胸走了进去。
来到府衙大厅,唐普等人坐下,下人端来茶水,唐普端起茶,吹了吹,喝了一口,然后再问道:“你是?”
“小的是府衙主簿朱费”。
“噗”,唐普刚喝的一口茶不由得喷了出来,接着咳嗽了起来,那朱费赶忙帮唐普拍拍后背,“大人小心,大人小心”。
唐普终于止住了咳嗽,唐普看那朱费还是一副关怀备至的神情,让人感动。朱费,猪肺,只是这名字取得实在是不怎么样。
唐普终于止住笑意,正色道:“不知李大人何在?”。
“回禀唐大人,李大人于前日因病已离任回老家去了”,朱费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由你先向我汇报一下西河郡目前的情况吧。”唐普看着朱费说道。
朱费连连点头,然后将西河郡的人口、田地、赋税等情况一一汇报给唐普。
唐普边听边皱眉,心中暗自思忖:这西河郡的状况比他想象中还要严峻。还有,面对眼前这个看似恭敬的朱费,他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朱主簿,我初来乍到,对这里的情况还不熟悉。以后还需要你多多协助我处理政事。”唐普语重心长地说道。
朱费立刻躬身回应:“一定一定,小人定当全力辅佐大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唐普微笑着点点头,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疑虑。他决定在今后的日子里,要对这个朱费多加留意。
“有劳朱主簿了。”唐普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在思量着其他事情。
朱费谦卑地笑了笑,“这都是下官份内之事。若大人没有其他吩咐,下官便先行告退了。”
待朱费离开后,唐普看向张望,郑九和李想,“你们怎么看这个朱费?”
郑九挠挠头,“俺觉得他挺会拍马屁的。”
张望则若有所思地说:“此人表面恭敬,心思却难以捉摸。大人需谨慎防之。”
唐普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也认为善于阿谀奉承必然不是忠诚之人。
西河郡如今这般艰难,他必须处处小心,步步为营。
唐普心想,当下最要紧的是了解西河郡的真实情况,不能仅凭朱费的一面之词。他决定微服私访,深入民间,看看百姓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次日清晨,唐普换上便装,带着郑九、张望和李想三人悄悄出了府衙。他们走进集市,看到街道两旁的商铺冷冷清清,行人寥寥无几。唐普随机找了几个百姓询问,得知由于赋税繁重,不少人家徒四壁,生活苦不堪言。
唐普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