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大骂:“逆子,攀上高枝了,你敢这么对我,不要忘了是谁生你养你,给你现在的荣光!”
萧晚藜轻笑:“你当真以为阿朝是你的孩子吗?”
“什么,什么意思?”祁母不可置信的看着祁朝,想从他的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没有哪个女子被戴绿帽子能毫无反应。
“孤说阿朝根本不是你祁青的孩子,当年战乱,你的正夫生下的是死婴,阿朝是他从别人那偷来的孩子。”
“你祁氏一门作茧自缚,你唯一的孩子,也不是你的孩子。”
萧晚藜挥手,士兵将脸色惨白的祁母拖了下去。
紧接着,张英率领士兵进入皇宫,开始进行大清洗,宫道上,祁母被士兵拖拽着,官服磨破,女人突然仰天长啸,像是疯了一样。
她汲汲营营一辈子,最后换来的竟然是祁氏无后啊!
大殿上的消息一经传出,楚国四方起义的义军顿时消散,为平民愤,萧晚藜下令,凡是楚氏皇族的人每一日都要游街示众。
民众撕烂了楚帝的尸体,对楚氏皇族的人更是恨之入骨,每次游街,都是她们发泄怒火的时候。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唯独没有赦免楚氏皇族的人,普天同庆,只有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新帝萧晚藜更名宋藜,这才是她原本的名字,改国号为宋,与越、燕等并称为六国。
丞相告老还乡,朝堂上也需要经历一番换洗,有人加官进爵,也有人丢官降职。
萧母为新任丞相,落颜为宋国第一皇商、张英为宣武大将军、周琳为大内总管。
萧府。
萧晚宴从榻上跑下来,红衣翻飞,他看着萧父。
“你说什么?阿姐不是母亲的孩子?”
萧父叫下人给他穿鞋。
“也老大不小了,怎得这般不沉稳。”说着萧父扶了扶胸口:“其实也不怪你,为父起初听说也这般震惊,还是问你母亲才确信!”
“你母亲嘴真严啊,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阿藜是你母亲跟哪个外侍的私生子呢!”
“阿藜这孩子,也是苦的,小小年纪就背负这样的仇恨,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她是怎么过来的,我这个父亲做的还是不称职。”
“不过,好在已经苦尽甘来了!”
萧父牵着萧晚宴坐下,不禁感慨:“我从小便拿阿藜当作自己的孩子般,这一下子,阿藜成了女帝,为父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阿藜了。”
“这不挺好的吗?”
萧晚宴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看的萧父一愣。
“啊?”
想到萧母现在成了百官之首,萧父点头轻笑。
“是挺好的。”
“好想看阿姐做帝王是什么样子的?”
“过阵子,父亲带你进宫去见阿藜。”萧父知道萧晚宴亲近这个姐姐,轻拍他的肩膀。
“为什么要过段时间啊?现在不能去吗?”
“阿藜最近在筹备大婚,户部礼部忙的不可开交,后宫也忙,等她闲下来咱们再去吧。”萧父安抚道。
“大婚!”
“跟谁?”
“是阿朝那孩子,说来阿朝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两个人青梅竹马,甚是相配,这孩子跟着阿藜这么多年,风里雨里的,也是真不容易,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萧父说完,一回头,发现萧晚宴垂着脑袋,默不作声,很是奇怪。
“阿宴、阿宴,你怎么了?”
萧晚宴突然站起身来,将身边的瓷瓶砸碎,红着眼睛。
“我不同意!”萧晚宴大声喊道,转身跑了出去。
萧父赶忙追上了去,“这孩子…唉。”
萧父无奈的摇摇头,他了解自己的儿子,从小就喜欢跟在阿藜身后,或许是一时接受不了阿藜要成婚的事实吧。
萧晚宴站在那一片红色山茶花下,风吹起他的衣袂,心中一阵刺痛。
“阿姐怎么样,都不会是我吗?”
腰间的香囊掉在地上,他伸手捡了起来,这是最近一次进宫时,林麟送他的,他说
香是有魔力的,可以叫人爱上他。
宫中。
周琳忙的团团转,天奶啊,谁能懂她一下子要管这么大的地方有多么的焦头烂额啊。
三宫六院啊!
虽然陛下现在没有七十二侍君,但以后会有的,她必须尽快把各个宫殿收拾出来。
魏迟已经接到了宫中,封了四君之一的迟君,眼下就是着手封后大典了。
越国老皇帝身亡,顾文静登基为帝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宋藜道贺。
宋藜放下信件,接着批奏折,祁朝朝她缓缓走来。
“阿藜,封我为君后,越国那边可有不满?”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