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藜再问,魏迟反而不回答了,只是攥着她的手不放开。
格外粘人。
萧晚藜以为她不那么怕女子了,毕竟……
她看了一眼紧紧握着自己的手。
然而当她带着魏迟向后院走去,碰到洒扫的下人时,魏迟的反应很激烈,瞳孔骤缩,握着她的手颤抖不停。
“你们都下去。”
“是,将军。”下人们纷纷离开。
魏迟这才好些。
从田里回来的祁朝迎面走过来,凌厉的眼看向魏迟。
“这是?”
魏迟放开萧晚藜的手慌张躲在萧晚藜背后,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祁朝。
萧晚藜拍了拍放在肩膀上的手,语气温柔。
“小迟别怕,祁朝是很好很好的人,他不会伤害你的。”
魏迟似乎意识到祁朝对于萧晚藜的重要性,这才放下警惕,但依旧躲在萧晚藜身后不肯出来。
萧晚藜也不强求,看向祁朝。
“他是师傅失散多年的儿子魏迟。”
“之后我在跟你讲。”
“你带他去洗个澡安顿下来吧。”
祁朝了然,看向一边躲闪一边悄悄看他的魏迟,放缓了语气。
“好。”
“魏师傅走了吗?”
“嗯,师傅走了。”
“小迟,跟哥哥去洗澡安顿好不好?”萧晚藜像哄大狗狗一样哄魏迟。
魏迟一双小鹿眼睛在两个人身上来回看,最后摇摇头。
“你陪我。”
祁朝惊了一瞬,直言:“不妥。”
“小迟放心,不会有事的。”
魏迟跟着小厮进了房间,萧晚藜和祁朝守在外面。
萧晚藜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祁朝总算明白魏迟为何会这样了,同为男子,他很同情魏迟的遭遇。
“祁朝,小迟在这方面受过创伤,最近一段时间我可能很忙,你替我多陪陪他吧。”
“好。”
屋内传出一声喊叫,萧晚藜就要推门而入,被祁朝拦下。
“我去看吧。”
萧晚藜点点头。
说罢,祁朝大跨步走了进去,一看到那副场景,让他愣住,魏迟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不计其数,有些伤疤甚至还没来的及愈合,身上的鞭伤更是触目惊心。
见里面没有动静,萧晚藜不免有些焦急。
想着既已是他的妻主,如此进去也不算毁他清誉。
推开门,一个身影向她扑来,萧晚藜抱住,魏迟像个大狗狗一样委屈的趴在她的身上,肩膀裸露,身上的衣服要掉不掉,萧晚藜一把抓过滑落的衣衫披在他的身上,遮掩住魏迟暴露在外的身体。
仅仅是一眼,她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想不到那龟公手段如此狠。
侍从们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将军,奴们给公子宽衣沐浴,不知怎么公子好似受惊了。”
开口的男子满头大汗,全府上下都知道将军重视这位公子,可能要纳他, 如今就连沐浴这等小事也要在外面陪着,他们已经很小心的伺候了。
还未等萧晚藜开口。
一声“妻主”震惊了所有人。
祁朝呆呆的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二人,虽知道魏迟可怜,却也觉得这声“妻主”是那般的刺耳。
“与你们无关,都下去吧。”
“是。”见将军没有怪罪他们,侍奉的奴才松了一口气。
祁朝顿了顿,捡起地上掉落的衣衫,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我怕。”
“他们脱我衣服,妻主。”
“他们只是伺候你洗澡而已,在这座府邸,无人再能伤你分毫。”
“我可以自己洗。”
萧晚藜眼底露出几分不放心。
“真的。”
“那好吧。”
魏迟自己留在了屋子里洗澡,萧晚藜和祁朝守在门口。
“阿藜?”
“嗯?”
“决定纳他了吗?”
“嗯,我答应了师傅,且小迟如今这个样子和我也脱不了干系。”
魏迟背靠着门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低着头看着手腕处的长长疤痕,落下眼泪。
不一会,房门被拉开,魏迟已经整理好情绪,他怯怯的站在那里不敢看人。
一身青色长衫清爽干净带着刚洗完澡的雾气。
萧晚藜笑了。
“我们家小迟还真是俊美非凡。”
魏迟脸红了一片。
“将军,有敌袭!”
张英飞快跑来,身上的战甲叮当作响,萧晚藜第一时间看向魏迟,这次魏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