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挠了挠头,“我爹的客人?谁呀?”
那士兵摇头,“这小人就不知了。”
莫茵此刻已经回到爹爹莫谦身边。
见女儿慌里慌张地跑进来,莫谦低头柔声问道:“茵儿怎么了,在外头遇到什么了?”
莫茵依偎在莫谦身边,看了眼门口,低声道:“是前几日和二哥哥打架那个男孩。他可讨厌了,带着一一群人抢了二哥哥抓的一罐蚂蚱,还把我推倒在地上。”
“哦,原来是这样。”莫谦这才明白自己那二儿子为什么会和村里的孩子结仇。
那陈之栋一听,就明白莫茵说的是自己的儿子。他立即起身大步走到厅堂门口,对正在外头廊柱后探头探脑的儿子吼道:“陈良,你给老子滚进来!”
陈良一听他爹又吼他了,吓得浑身一哆嗦,垂头丧气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他进来后,看到莫茵正依偎在一个壮年男人的身边,一副有人给当靠山的得意模样。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爹。”他进来后乖乖地在陈之栋跟前站好。
“来来,我给你说。这是你爹我的大哥,你得叫伯伯的。那个乖女娃,是你妹妹。你老实告诉我,那天是不是你先欺负人家,人家才揍你的?”
陈良霜打的茄子一般对莫谦行礼叫了一声伯伯。看了眼莫茵,妹妹两个字到底没叫出口。
那日,他回到青羊关城中的家里,就跟他娘告状说今天在城外遇到才搬来的一个小孩子,被他给欺负了。让他娘跟他爹说一声,给他出气。要不然,他这青羊关孩子大王的地位就保不住了。第二日,他爹还没回家给他出气,他忍不住不服气,又带着人去遇到他们兄妹的地方,想要重新树立自己的威信。却没想到又被那小子给胖揍一顿。并且警告他不准再出现在他眼前。
他这回觉得真丢人丢大了,回到家便哭闹着要他爹给做主。当时他的手下打听到了莫骏一家的情形,便跟自己的爹说了,说来了个犯罪的大官,那大官的儿子欺负他。
没想到他爹不但没给他做主,还把他从家里带到了军中,不准他再和那些小屁孩子混在一起。免得变成狗也嫌的熊孩子王。
“爹,那天我不知道她是谁……”陈良低声哼哼,“要知道,我肯定不欺负她的。”
“那就是你跟你娘撒谎了呗?”陈之栋瞪起铜铃似的眼睛,盯着儿子。
陈良战战兢兢地点头,随即扑通跪在他爹面前,“爹,我错了。我不该撒谎。”
“你是不是把你妹妹推倒在地上了?”
“不是我……”
陈之栋:“嗯?!”
“是……是我……”陈良只觉得自己冤死了,明明推到她的是张猴儿。
“你是不是抢了人家抓的一罐蚂蚱?”
“是……”
“好你个臭小子,谁教的你动手抢别人的东西?你是强盗土匪啊,还是那北胡蛮人?”
陈之栋大怒,站起来抬脚就要踹。莫谦见状连忙起身,拦住他劝道:“千万不可!”
陈之栋对莫谦道:“大哥,这孩子平日里借着我的名头和一帮孩子混在一起,在乡野里横行惹事,我见闹的也不大,便睁只眼闭只眼,没过多管教。看看如今纵容的后果,他居然学会抢东西了。我再不狠狠揍他,只怕以后我陈之栋再剿匪,剿的就是自己的亲儿子了!”
“管教孩子也不能靠打。”莫谦劝道。这是他的原则。
陈之栋这才收了些怒意,想起莫谦昨日惩罚儿子用的是关禁闭,便对外面喊道:“来人,将这不成器的东西给我关进柴房。没我的命令不许他出来!”
进来两个亲兵,将陈良从地上架起来,提出大厅门外。
陈之栋等自家那臭小子在门外消失了,才转头笑眯眯地看着莫茵道:“好丫头,我已经惩罚我家那小子了。你别害怕。”
莫茵看着方才还暴怒的大叔,这会儿转脸笑眯眯,原本长的就粗犷,即便笑起来的模样,也像一头凶猛老虎,不由得浑身一阵冷飕飕的,怎么不害怕呀。
陈之栋一看自己一笑,小丫头似乎更加害怕了。不免觉得尴尬,自己给自己解围道:“哎!我家里都是儿子,没个女娃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娃儿相处说话。大哥你别见笑啊!”
莫谦轻轻摆摆手,“无碍。我这女儿在家也不是照着大家闺秀养的,曾经家里来往的都五大三粗的将领。她打小都见惯了。并不怕人。”
陈之栋哈哈大笑起来。
在府衙里待了半日,一起用了午饭,莫谦见长子已经安顿好,便告辞回家。那陈之栋又命人拿来不少过冬物资装到莫谦的牛车上。
莫谦推辞几次,都被陈之栋挡回来,说道:“不瞒大哥,我这般‘讨好’你,也是为了将来有所求时,大哥能帮我。”
莫谦不解,“贤弟此话怎讲?”
陈之栋搓了搓手,“大哥有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