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若也没想到陈华容居然这么不好蒙骗过去,眼里闪过一抹算计,想了想,她便笑着给陈华容倒了一杯凉茶,面色温柔,像是没有听到陈华容的话似的。
“靖王妃说笑了,我也是一时着急,这才没了分寸,您勿怪。”
她看似平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又看似无意间一边剥着橘子,剥好后放在盘中,推到靖王妃面前。
“尝尝看,今年新结的果子,甜味大着呢。”
陈华容没有拒绝,拿起来吃了一小口,味道果然不错,顺势又吃了几个。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都是唠一些家常理短。
杜松若不是一个很喜欢这样话题的人,如今魏宁在将军府的地位愈发的稳重,她愈加心里不安。
“要我说啊,靖王妃就是太亲民了一点,连受欺负了也能忍下去。”
陈华容一时没明白杜松若的意思,下意识的以为她所说的话是针对她的婆母,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神色惆怅,仿佛已经愿意默默忍下这一些。
毕竟,哪一个儿媳不是这样过来的。
“媳妇儿总能熬成婆,到时候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杜松若握紧了她的手,道:“靖王孙的肚子还好吗?”
一句话问的陈华容有些懵,她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情她早晨才给儿子请了府医瞧瞧,杜松若怎么会知道的?
陈华容不是一个蠢笨之人,相反,她只是脾气差,并不是不聪明。
听闻这话,杜松若立马变了个模样,扯着嘴角,挪开模样,不敢跟陈华容对视。
见杜松若隐瞒,陈华容立马明白这里面肯定是有隐情的,当即就质问。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陈华容一把拽紧杜松若的手臂,死死捏紧,一双美目显得尤为狰狞,此时隐忍下的咆哮显得格外可怖。
“你方才说的那一些,是不是都在提醒我,这些都是魏宁做的?”
杜松若故意表现的很换乱,她仓皇的挣脱开陈华容禁锢的双臂,抿了抿唇,别过身去。
“靖王妃,您就别逼我了。”
她显得可怜至极,整个人在靖王妃的质问下,更显柔弱。
“难怪你刚刚那么让我对付魏宁,原来你是早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想用这件事情提醒我,亏得我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渐渐地,她送杜松若的双臂,脸上也多了几分冷漠。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闪过阴郁。
杜松若见时机已成,故意卖了一个柔弱的样子,脸上挂着一抹温柔,伸手拉住陈华容的手臂,来回摇晃了几下。
“靖王妃,您别再生气了,可能是她还忌讳着之前孩子们闹得矛盾呢,心里不舒服,这才这样做的,虽然她平时也经常在府中说一些靖王孙的坏话,什么身材像个小胖猪,走两步就要喘的不行,或许也只是说说而已。”
一听这话,原本就生气的陈华容,一脸不可置信,震惊的看着杜松若。
“你说什么?”
“瞧我这张嘴,怎么也没个把风的。”
杜松若赶忙故意捂着自己嘴巴,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不然以后我再也不会来你这美容院了,别说我不来,我也会让其他闺中好友都不会来。”
这话看似在威胁,实际上则是相反给了杜松若一个台阶下,也给她自己一个台阶。
“靖王妃,您瞧瞧我这张嘴,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早知道的话,就不跟您说这些了,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不能瞒着你了,所以我才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你可千万别见怪啊。”
说着,杜松若便胡编乱邹的说一通,越说,陈华容的脸上就越发黑的难看。
她眼神森冷无比,忽然,她猛地一拍桌子,气得不轻。
“这个魏宁,简直太过分了,方才我还觉得你的提议是小人所为,如今,我一定要给她一个狠狠的教训!”
说罢,陈华容转身就走。
只有杜松若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走远的陈华容,脸上挂着一抹笑意,现如今,她倒是要看看魏宁还如何自救。
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这赏花宴会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此时另一边,胭脂铺。
魏宁到了铺子里,先是看了一下最近的账本流水,又查了一通铺子里的货物,她可不能让铺子里的货变成跟杜松若的库房一样,全都不能用了。
如此大的损失,不是她做事的风格。
检查完毕后,魏宁正准备离开,谁料,在门口竟碰见了秦青羽。
秦青羽似乎已经等她许久,魏宁想也没想的转头离开,这个男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少联系为妙。
毕竟,这个男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