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就到了将军府,王管事被绳索捆绑,扔在一旁,无人搭理。
府中如今个个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哪里会有闲工夫去管王管事的死活。
更何况,王管事的儿子可是感染了天花疫病,要是传染给他们,他们这些人岂不是也要跟着倒霉,因此,他们更对王管事没好脸色。
此时,魏宁也注意到一旁散落在地上的药材,很多都不能用了,有不少药材都沾到了泥土里,而昨夜下了一场雨,故而地上还是有些湿哒哒的。
“王管事,你可知罪?”
魏宁脸色铁青,很不好看。
她心疼落在地上的那些药材,王管事居然白白浪费了这么多。
就这些药材,足足能够医治十几个人的性命了。
想到这里,魏宁忍不住上前踹了一脚。
“这些药材你可知能救多少人?”
“我领府里用的药材怎么了?难不成夫人连这个也要管?”
春桃上前一步,扬手一巴掌直接扇在王管事脸上,怒斥:“放肆!竟敢跟夫人顶嘴!”
“夫人就算是府中的当家主母,我奉命领取二房院中的药材,此事,夫人是管不着的吧?”
魏宁哼了一声,脸色顿时阴沉起来。
她敛起神色,让人拿了一把椅子过来。
“之前你在外大肆宣扬我的药方没用,有杜松若手里的药方管用,还煽动一些人花了高昂价格去购买药材,可若是真有用的话,又怎么现在要来偷我手里的药材?”
“你儿子既然也得了天花,那你就没让你儿子试一试杜松若的药方?还是说你试了,但却没用处?”
魏宁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王管事的心上。
他试了,怎么没试啊。
可是那药方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一天症状的确会减轻,可是第二天就会复发,而且身体会格外的虚弱。
晓峰这是严重了,身体还逐渐虚弱,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死,所以这才动了别的心思。
只是没想到,魏宁竟然让人看着库房。
可王总管面上却是滴水不漏。
“夫人说笑了,您的药方有没有用,人尽皆知,但我只信任二夫人的药方,药到病除,我只不过因为没药了,所以来库房拿药而已。”
“是吗?”看着他还在嘴硬,魏宁勾唇一笑,从椅子上站起身,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看向身后下人。
“听到了吗?从今天开始,不许再给二房一根药材,二房有药到病除的药方,咱们这些药材留着给更需要的人。”
话落,杜松若不知从哪儿走出来,扭着腰肢,手里捏着帕子,又带着口罩,俨然一副武装防备。
娇俏的走到魏宁跟前,先是吩咐了身边丫鬟给王管事松绑,而后又看向魏宁。
“姐姐,大伯母可是说过咱们每人院子里都可以分发药材,若是被大伯母知道你不给我们二房药材,厚此薄彼,怕是不好收场吧。”
魏宁瞧着她得意洋洋的表情,心中冷笑,大祸临头了,还在这里表现呢。
“好啊,那你们就去找母亲,我自然会跟母亲好好说道说道。”
说完,直接转身就走,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杜松若。
直接将她当成空气。
气得杜松若原地跳脚。
“二夫人,我”
杜松若正烦着,便听到身后王管事的声音,她脸色不善的回头瞪了一眼。
“喊什么?还不赶紧去看看晓峰,都要烧糊涂了,都说了让你每日给他服用药,你不照做,死了可别怪我!”
她愤恨的踩着碎步离开。
王管事抿了抿唇,到底是没再多说什么。
……
那边,杜松若刚回到院子,陆斐舟就在院中等她,身上披着厚厚一层衣服,一直咳的不停,脸上满是水泡,疼的她龇牙咧嘴。
远远望去发现不出什么,但是近看的话,几乎到了毁容地步。
陆斐舟一看到杜松若,便气的直接摔了碗。
“你不是说你的药最有用吗?为什么我用了你给的药后,不仅没有缓和,反而一张脸上全是这样?”
杜松若初初瞧见,也被吓了一跳,这几日因为售卖药方的事情太忙了,根本顾不了府中。
只是这才短短三日过去,陆斐舟的整张脸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按道理应该早就好了才是啊!
“小舟,你莫要着急,你先回院子里,药要记得吃,你是不是没有按时吃药?或者是外出见了风?”
闻言陆斐舟果然神色一顿,慌张了几分。
杜松若当即捕捉到她的表情,立刻皱眉。
“不是我说你,如今这种时候,你就跟程家公子暂时别见面了,等这段风波过去了,再跟程家公子好好说一说,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