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开房门,杜松若果然看到了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模样跟上辈子的并没有任何差别,脸色不由得欣喜万分。
前世,便就是这人把天花瘟疫制止住,一举在京城赢得盛名。
当时可有不少人都推崇他,这一世,她先一步把人找到,即便到时候天花来了,她也不再需要惧怕什么。
反正她有王牌在手,天花压根就不在话下!
杜松若走了进来,面带微笑,满是讨好的意味,笑盈盈道:“可是吴琚吴先生?”
正在大快朵颐的吴琚,顿时回头看去。
“我是吴琚,你是哪位?”
杜松若心里欢喜,小心翼翼地上前,道:“吴先生,我叫杜松若,将军府的二夫人。”
她走到吴琚对面坐下,一脸笑意,像是欣赏一般。
吴琚有些懵,他莫名其妙被人带到听竹轩,还说什么可以随便吃喝住,一切有人买单,他当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如今看来,难不成是这位将军府的二夫人觉得他是明珠蒙尘?
“吴先生吃的睡的都可好?”
“挺好的。”
吴琚放下筷子,随手擦了擦吃的流油的嘴巴,看着杜松若:“夫人找我可是有事?”
杜松若没有明说,毕竟天花还没来,有些事情,她还不好开口。
总不能说她有先知的能力,这叫什么话!
“吴先生能力斐然,日后我有求于吴先生,还望吴先生能出手帮忙,最近一些时日吴先生可在听竹轩住着,每日吃食零嘴儿都会有人按时送上来。”
杜松若这是准备把人当祖宗似的供起来。
“那多不好意思啊,不过既然夫人这么说了,吴某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直到离开时,杜松若这才一颗心放回肚子里。
她把人藏在了听竹轩,不会有人知道,届时她就能一展风光。
想到这里,杜松若赶忙回到了将军府。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陆知远了,最近春分那丫头虽然是被禁足,可陆知远哪里是个能忍得住的,半夜偷偷摸摸还是跑去春分房里。
倒是白日里消停不少,她也就没多管这些事。
杜松若刚回到院中,就看到陆知远从春分院中走来,心里怒火四起,死死捏着帕子,这个贱人,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人,真是下贱!
她从前怎么没发现这春分存了这个心思,早知道就应该发卖了这贱人!
忍着心口的恶气,杜松若努力挤出一抹笑,踩着小碎步拉着陆知远的手走到院中。
“夫君,再过一段时间,你一定能立功,到时整个京城都会夸赞你。”
杜松若娇俏的靠在陆知远肩上,她屏退身边的丫鬟,悄声道:“我已经找到了能让你立功的人,只要时机一到,咱们就能把大房那边的人彻底踩在脚下。”
陆知远有些不解,他总听杜松若说这种奇怪的话,却没有哪一次能实现,难免心生怨愤。
“你还是好好坐稳腹中的孩子就好,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夫君,你就信我这一次,这次你一定能立功,我真的都已经准备好了。”
看杜松若说的这般准确,陆知远难免会信了她的话。
“你最好说的是真话。”
“我保证一定是真的!”
另一边,魏宁刚回到府内,黑衣暗卫立即出现在她眼前,恭敬地单膝跪在地上。
魏宁看了一眼春桃春杏,两个小丫头立即会意,驱赶院中下人,这才关上院门,守在门口。
“夫人,您让我们找的人已经有了消息。”黑衣人开口。
声音很是冷淡,如同千年寒冰似的。
魏宁可没管这么多,当即便问道:“如今人在何处?”
“回夫人,青渊师傅进了少将军的大帐。”
魏宁一时没反应过来,蹙眉诧异:“进了陆君亦的营帐中?”
“是的夫人。”
前世可没听说青渊去了陆君亦的麾下,如今怎么不一样了?
“可知是什么原因?”
“不知。”
魏宁思索片刻,她没再细想,反正只要人没被杜松若知晓,那一切都好说,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二房那边最近可有什么异动?”
黑衣人想了想,这才开口:“二房那边说是找到了什么人,杜松若同陆知远说什么要立功的事,其他的一切照旧。”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魏宁勾唇笑了笑,看来杜松若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至少她也在为天花做准备,只是,她当真以为解决天花的人是她要找的人吗?
魏宁打开院门,春桃跟春杏走了进来。
春杏立刻上前一步,附身在魏宁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