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躲进隔壁院子,这才长长松了口气,这个陆君亦当真是个滑头,说好跟她保持距离,如今他倒是失约了。
魏宁走到桌前,饮了一口茶水,慢慢平静下来。
这时,春桃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走进来,附耳在魏宁耳边轻声念叨了几句。
她立刻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理了理衣摆,正色道:“怎会如此?”
“夫人,是我们院负责门房的小厮抓到的。”
魏宁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看向春桃:“可知是什么样的禁药?”
“催情散。”
说着春桃便从怀中拿出一小包药粉似的东西,放在桌上。
魏宁顿了顿,眸中隐晦不明,冷意乍现。
“是谁买的?”
“春小娘,现在已经被抓进柴房去了!”
春分?
魏宁不解,春分如今正得陆知远宠爱,怎会用这种东西。
只不过,这催情散是府中禁药,是早已被明令禁止,春分这个时候敢触及红点,应当是有事发生。
她起身朝外走去,春桃春杏跟在身后。
“走,咱们去看看。”
门被打开,春分看见进来的是魏宁,立即站起身来,快速走到她跟前,扑通一声跪在魏宁面前。
“大夫人,求您救救奴婢。”
魏宁脸色铁青,将手中催情药粉扔在桌上,声音又轻又冷:“你这是想做什么?”
春分知道躲不过去,便很快把所有事情都全盘托出。
“大夫人,奴婢也是没有别的办法,最近二少爷出去喝花酒的次数比留在我房里的次数还要多,可眼下我却还没怀上孩子,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我恐怕很难在二房有地位。”
“而且二少爷与我在床榻上的日子也不少,可我这肚子里始终没动静,我真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这才买了这种药。”
听后,魏宁心中了然。
陆知远要是能有本事让自己的女人怀孕,那才有鬼了!
花酒和青楼的妓子早已掏空了他的身体,哪里还能有后代?
倒是杜松若这腹中的孩子.
魏宁忍不住勾了勾唇,她竟隐隐有些期待。
“大夫人,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帮我想想办法……”
魏宁叹了口气,伸手去扶她。
“我知你心里是想尽快稳住地位,但将军府自有将军府的规矩,若人人都像你这样,规矩岂不是破了?”
春分瑟瑟发抖,“大夫人,对不起。”
魏宁叹了口气,身后春桃春杏很有眼力见儿,退了出去,将柴房的门关上。
她这才缓缓开口:“起来吧,这里没外人。”
春分惊讶抬头,看着魏宁,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你这次着实让我难做了,不过幸而今日是我院里的人当值,可若不惩罚你,他们便不会服气,惩罚了你,我于心不忍。”
魏宁故作难办,脸上露出责怪神情。
“算了,就帮你这一次,你别哭了,一会你先回去吧,往后切记不可再做这种事了,我能保你一次,不一定能保你下次,如何固宠你自己看着办,至于怀上孩子的事,总会有其他办和途径。”
她并没有没收春分的禁药,意有所指的说道。
她话已至此,春分若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倒也不枉费她这番苦心。
果然,春分是个聪明人。
自回到二房院子后,便用上了禁药,陆知远愈发痴迷于她床上的熟练技术,日日都去春分房中,就连花酒都喝的少了。
杜松若连着几天都不曾见到陆知远,之前陆知远好歹隔三差五还来陪她,日日膳食也总会陪着一起,如今已经第六日没见到人了。
“我让你们去找二少爷,人呢?”
杜松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桌上上好的青花瓷盏被摔了满地,半点都不心疼。
丫鬟们一个个胆若寒蝉。
“二夫人,少爷让我们别去烦他,还说您现在身子不适,别四处走动。”
啪!
她当即抬手扇在丫鬟脸上:“他是不是又去春分那贱人房中了!”
这个混蛋!
杜松若气急,朝着春分院中而去,正好迎面碰到了回来的陆知远。
“你还知道回来?我怎么不知道春分那个小狐狸精这么能迷人,居然把你迷的五迷三道,连青楼都不去了,我倒是要好好看看她究竟有什么本事。”
陆知远嫌弃她烦,当即一挥手,神色微冷:“你烦不烦?”
“你嫌我烦?”
杜松若不可置信的看着陆知远,一时气急,闹得更凶。
“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现在说我烦?我变成这样到底是谁害的?还不是你陆知远!要不是你只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