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抢吃的!”
“你们俩要是给我跪下求饶,说不定我能赏你们一口吃的。”
“这将军府里的银钱都是我爹赚的,我爹才是这将军府里的老大!信不信我让我爹把你们都赶出去!”
魏宁在院门口便看到王管事的孩子正欺负小年与小安,两个孩子据理力争,可耐不过王管事的孩子胡搅蛮缠。
她瞧着王管事的孩子与小年小安年岁差不多,可说出的话却比主子还要高贵,当真是嚣张!
魏宁扫了一眼院里的丫鬟,竟无一人敢上前去帮忙。
心中顿时了然,看来是有人把手伸到她院子里了。
“发生了何事?”
丫鬟们见魏宁来了,一个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着头不敢言语。
“小年小安,你们过来。”魏宁假装不知,眉眼微挑。
她将小安抱起坐在凳子上,细心关怀。
“有没有伤着哪里?腿腿还疼不疼?”
她心疼小安之前被针扎过的双腿,如今虽是好了,可她担心会留隐患。
“不疼了。”
小安摇摇头,乖巧地坐在魏宁腿上,脸上洋溢着笑容。
安慰好两个孩子,她这才看着一旁站着王管事的孩子。
就这么一会功夫,他竟然将春桃春杏买回来的干果和糕点全都拆开,吃了个干净。
“怎么就买这么点?都不够我吃的。”
吃完后瞧着魏宁看过来,顿时抬了抬下巴。
魏宁蹙眉,这是她让春桃春杏去排队买回来的,自己家两个孩子一口没吃上不说,他倒还先嫌弃上了。
她眯了眯眼睛,随即冷下了脸。
“来人,把他给我绑了!再去把王管事给我叫来,一个奴才,竟然欺负主人家的孩子,这是哪里来的规矩?”
那孩子不过七八岁左右的年纪,但是圆滚滚的,满脸横肉,一听这话,指着魏宁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你敢绑我?这府里的钱都是我爹挣的,我要让我爹弄死你!”
弄死她?
当真是大言不惭。
魏宁只觉得好笑,她倒是要看看,他怎么弄死她!
不多时,王管事便被带到魏宁跟前,尽管他讨厌魏宁,不想伏低做小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大夫人,听说您找我。”
王管事为人圆滑,可在看到自己儿子被五花大绑时,眼底终于忍不住动了动,那双阴鸷的眸子流露除了些许的情绪。
“大夫人,是不是小辉惹怒了您?实在对不住,小辉他娘亲自小便离他而去,我一人将他拉扯大,被我给宠坏了,还望您勿怪,别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他说的极可怜,试图引起魏宁共鸣。
“放肆!”
一旁的春杏怒斥一声,重重哼了一声:“别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你可知你儿子对我们夫人说了什么样的话?又如何辱骂我们小少爷和小小姐?甚至还大摇大摆的吃了我们夫人给孩子排队买的干果和糕点!”
“这何止是不懂规矩啊,王管事既然入了这将军府,难不成连尊卑都不知道了吗?”
“大夫人,实在不好意思,我马上带他回去,好好惩治他一番,一定好好教育他,让他绝不再犯。”
王管事想大事化了,不管魏宁同不同意,他便起身要带走自己的儿子。
谁料,魏宁突然出声。
“王管事,我允许你起来了吗?”
轻声温柔的一句话,却在王管事的耳朵里听着格外瘆得慌。
颤颤抖抖的又跪了回去,谄媚地笑:“大夫人,我这儿子被我宠惯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他吧。”
“你这意思是我咄咄逼人了?”
魏宁轻笑。
丝毫都没让他起来的意思,笑意更深。
王管事微微皱眉,却觉得浑身有些发抖。
整个人莫名有股子寒意。
“你这儿子可厉害的很,让我两个孩子跪下不说,还说着满将军府里的银钱都是你挣回来的,要让你把我们这些做主子的都给赶出去呢。”
王管事抹了抹额头密密麻麻的汗,这臭小子胡言乱语什么,这种话也能说的出口?
这明摆着让他这个老头子死呢!
“王管事,你说此事可大可小?”
王管事吓得不轻,支支吾吾再也不敢说话。
魏宁懒得看他一眼,眼神狠厉:“来人,王管事欺上犯下,纵容其子肆意辱骂主家,把王管事拖出去,杖责三十大板,罚其子两日不许食用一滴水一粒米,如若被我发现.”
“惩罚加倍!”
魏宁勾起一抹笑,望着跪在地上的王管事。
似有挑衅和讽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