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杜松若差点绷不住。
不得不说魏宁这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她也因为这件事情烦心呢。
她刚刚去找林氏,说的正是这件事情,这几日她都要被春分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手段烦死,偏生还拿不出她半点错处。
就连辛氏也站在春分那边,说什么她现在有了身孕不能服侍相公,陆知远多去春分房里总好过去外面喝花酒要好得多。
事实上,杜松若倒是希望陆知远去喝花酒,至少不会有人给她添堵。
可是即便心中忐忑,又怎么可能让魏宁看出来?
杜松若微微抬着下巴,有些得意。
“你也别得意太早,我如今的境地就是你往后的样子,你不会真觉得大哥一直宠爱你吧?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人,若是大哥有了喜欢的人,你说到时会不会就连掌家之权也都会被大伯母没收,我看你怎么办!”
魏宁坦然一笑,似乎并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底,面色波澜不惊。
“你不用拿这种事情堵我,我又不是你,怎会被这些事情困扰,或者说,我亦不是你,绝不会因为情爱纠缠。”
转身,魏宁安然自若的上了马车,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温婉大方。
虽然她偶尔也会想小年与小安的母亲,但之前小安说过她们的母亲早死了,既然这样,纵然那个女人是陆君亦喜欢的人,逝人已逝,她又何必纠结?
即便是陆君亦后面再娶了,只要身份越不过她去,她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再退一万步讲,她现在毕竟牢牢掌握将军府的掌家之权,赚够银子,到时候大不了和离。
天南海北,也总有傍身的东西。
杜松若看着魏宁离开的背影好不憋屈,她一拳打过去,谁知魏宁却丝毫不介意,轻易化解。
她就不相信魏宁没有软肋!
她一定会找出魏宁的软肋,给出重重一击!
甩袖愤恨踏上马车,想到春分肯定又在府中作妖,杜松若就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倒是魏宁坐在马车里,她并不是什么心思都没有,只是不愿在人前展露出来罢了。
毕竟,给杜松若看到自己在意的事,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
马车到了将军府,魏宁去看了两个孩子,见他们都在认真读书写字,心里也安定不少。
倒是杜松若这边又闹了不小的事。
春分白日里便缠着陆知远,院中嘻嘻哈哈,就连二房的丫鬟都能看得出来谁更受宠。
这不,杜松若一回院子便听到几个丫鬟窃窃私语。
“春分小娘可真厉害,竟然能缠着二少爷日日留在她院中,哪儿也不去。”
“可不是,瞧瞧咱们在二夫人的院中干活儿,都能听到她院儿里传来的嬉闹声,真令人脸红。”
“快别说了,赶紧干活吧,一会儿二夫人该回来了。”
在魏宁那里吃瘪的杜松若回府就听到这种事,顿时就怒火中烧,立刻惩罚了几个碎嘴子的丫鬟,二话不说就奔向春分的院子。
她与春分院子说远不远,说近也不算近,隔着一个假山的距离。
如此距离,都遮不住春分那娇笑的声音,杜松若恨不得上去撕了这贱蹄子。
她脚下踩着碎步愈发快了起来,走到春分院门口,踹开房门。
入眼就看到两条白花花的身子交缠在一起,娇俏的笑声入耳,好不快活。
杜松若气得抓起桌上的滚烫的茶壶朝着春分泼了过去。
“贱人,你当这将军府是什么地方?勾的二少爷都无心学习了?”
“白日宣淫,你还有没有点廉耻心?把将军府颜面当成什么?你以为这里是青楼的窑子吗?”
被茶水泼了一脸的春分,笑的尖叫了一声后就低低的哭。
瞧见春分如此狼狈摸样,杜松若心中算是解恨了不少。
只不过,她还没得意一会儿,迎面就是一巴掌,直接将她打的后退两步。
脸上火辣辣的疼,杜松若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陆知远,震惊无比。
“你打我?”
陆知远整个人十分的不耐。
“打你又如何?一天到晚不好好在自己院子里养胎,净是找事。”
两人仅存的感情如今只靠着杜松若腹中孩子维系着,而且他现在美人在怀,夜夜笙歌,便愈发讨厌杜松若这副泼妇样子。
春分适才捂着被烫红了的脸,委屈的更难过,却又倔强的拉着陆知远的手。
“夫君,你别怪二夫人了,她估计也是怀着身孕,情绪不佳,这才没忍住的,妾身.妾身没事的,只不过这脸上要过一段时间才能伺候夫君,以免得扫了夫君的兴。”
陆知远心疼不已,把春分揽在怀中,好生呵护。
倒是被打了一巴掌的杜松若宛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