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魏宁坐在侧院厢房案桌前,手中拨弄着算盘,面前摆放账目,她这才拨弄了几下算盘,连一页的账目都没看完,满脑子都是陆君亦影子。
只要稍微走神,她便手撑着脑袋,思绪便想到方才发生的事情,忍不住红了脸颊。
就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有些事情正在悄然发生改变。
“夫人,春分小娘过来了。”
春杏伸手扣门,见魏宁手撑着脑袋,还以为她这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便想也没想的跟春分回话。
“春分小娘,我家夫人似乎是遇到了难事,正冥思苦想,要不您改日再来?”
“好,那辛苦春杏姐儿帮我把这个食盒递给大夫人,就说我改日在来拜访。”
春杏接下食盒,正要送走春分,谁料魏宁却从厢房里走了出来。
“大夫人。”
春分跪在地上磕头。
没有魏宁给她出的计谋,就没有如今的她。
这份恩情她一直铭记于心。
“进来说吧。”
魏宁走回房,坐在椅子上,细细打量着春分。
春分如今被抬进门做妾室,这一身的绫罗绸缎倒是比从前穿的丫鬟衣服要好看不少,她本就生的不错,被这华贵衣服一衬托,更是惹眼的很。
脸上红光满面的,任谁见了都知道她这是多受宠。
就是不知道杜松若此刻是什么心思。
“看来你日子过的不错,挺滋润的。”
“春分能有今天,全靠大夫人栽培,从今往后,奴婢便是大夫人在二房的人。”
春分在魏宁跟前依旧自称奴婢,只不过她这表忠心模样倒是让魏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倒是没这么想,不过你既然提了这么一嘴,有些事想必你应该要早些知道才是。”
“杜松若如今有了身孕,想必你的日子更不好过。”
魏宁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她的小腹,言外之意很明显。
“年华终究会老去,一时的宠爱不是长久之计,能一直牢牢抓住陆知远的心才好。”
春分朝魏宁拜了拜,她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夫人的教诲,春分记下了,往后一定好生灵活会用。”
春分将食盒摆放在桌上,从里面拿出了一盘绿豆糕,又将一张银票放在桌上。
这里是她现如今变卖了身上所有的积蓄才换来的。
“大夫人善用计谋救下奴婢,这点心意还望大夫人收下,如今我也算个二房里的一个主子,虽然身份低微,但陆知远每日会给我带不同珠宝玉器哄我开心,我日子过的很好。”
“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下了。”
有钱不收,那是王八蛋!
魏宁让春杏把金条收了起来,跟春分说了一会儿话,便让她离开。
春分是个机灵的,也是个可用之人,如今她跟杜松若彻底闹掰,能依靠的也只有魏宁,魏宁也清楚她的意图,双方都有利可图。
银票在魏宁手中来回盘着,当真是带着一股香气。
都说铜臭味难闻,可她却不这么觉得。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能难闻呢!
魏宁心满意足的盖上藏钱的小盒子,这里可都是她的私人小金库,里面全是银票,已经快要装满了。
这日早晨,魏宁特意起了个大早,她带着炖煮好的鸡汤朝白氏院子走去,请安的同时顺便关怀一下白氏的身体状况。
这几天,杜松若都没有来找茬,她倒也过了几天安静清闲日子。
其实,杜松若不是不想找麻烦,而是忙着跟春分争斗。
陆知远已经连着好几天都没有来她的房里,整日宿在春分房中,这让她气得呕血。
“少爷又去春分房中了?”
杜松若猛地摔下一盏茶杯,用力拍在桌面上。
瞧见眼前伺候的丫鬟有几分姿色,顿时她更来气了。
“你们一个个的别仗着以为春分那小贱蹄子能爬上少爷的床,你们也就生了这个狗胆,我告诉你们,想都别想!”
新来的一个小丫头被她这阵势当即吓得就掉了泪,眼眶通红。
杜松若可不管这些,她抬手就是一巴掌,声音毫不留情:“我警告你们,都把自己的小心思给我收起来,别让我看见你们有任何不轨的想法,否则,紧着你们的皮。”
丫鬟们一个个胆战心惊,不敢再多说什么。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把少爷叫过来?找不回少爷,你们也别回来了!”
杜松若哼了一声,摆弄身上的衣服,朝着白氏院子走去,她也是时候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白氏了,总归是要让府中喜庆起来。
她跟魏宁在白氏院门口便碰了个正着。
杜松若一副撑着后腰,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