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今日过来,也定然是为自己孩子求学的,孙夫子平素里并不喜欢嚣张跋扈之人,若是今日闹开了,对你我都没什么好处,你说呢?”
魏宁不急不缓的说道。
也算是缓和一下关系,可谁知道,陈容华明显是被激怒了,竟然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不过……”
只是话还没说完,旁边就传来一声厉呵。
“住嘴!”
却见靖王府的老夫人贺氏走了过来,她原先是坐着跟几个关系较好的老姐妹谈谈心。
听到陈容华在这边吵闹,她便知道一定又是陈容华先惹是生非。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宁娘的事迹在这京城里也算的上是顶好的,你胡言乱语什么?她当家主母的身份何须你来指挥?”
贺氏剜了一眼陈容华,对她颇有不满。
平时在家嚣张跋扈也就罢了,她毕竟为靖王府开枝散叶,贺氏对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丢脸竟丢到外面来了,饶是她再好的脾气也不能忍下。
陈容华被婆母当众这么一顿 训斥,更加的没脸。
却不能顶撞婆母,只能愤愤转身。
倒是贺氏,慈善的很,走上前伸手握住了魏宁的双手,笑盈盈看向她。
“好孩子,我之前听白氏聊起过你,如今一见,当真是绝绝的能干之人。”
“我那儿媳心眼子不坏,就是脾气太差,你切莫跟她一般见识,我知你是个懂礼数的好孩子,希望你莫要放在心上。”
贺氏对她轻言细语,温和有礼。
她说的也不全都是恭维之话,当真是佩服魏宁这般年纪之人。
独自掌管家中中馈不说,还能把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而且听说一嫁过去,君亦就醒了,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魏宁看的出来贺氏的教养很好,也主动交好,笑着说道。
“老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魏宁怎会生气,靖王妃许是对我有些误会,听信了小人之言,只要等她与我相熟,定然不会在这般误会曲解我了,还请老夫人放心,魏宁并未放在心上。”
“你是个好孩子,这样想就好了。”贺氏笑盈盈的拍了拍她的手,又露出笑容:“往后若有时间,来府上坐一坐,也陪一陪我这老婆子说说话。”
魏宁应了一声,贺氏身为靖王府老夫人,都这般同她说话,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这是陆将军的两个孩子吧?看着真喜人,瞧着就知道被你养的极好。”
她与贺氏相交甚欢,贺氏又十分喜爱她管教孩子的做事风格,两人倒是很有话题聊。
难怪白氏常跟她炫耀,说她儿子娶了个十分有能耐又厉害的媳妇儿,如今看来,倒是不假。
若魏宁是她的儿媳,她也会必定逢人便夸赞。
两个孩子有些饿了,贺氏就说自己带来了白玉糕,要拿过来。
魏宁推辞不过,就让春桃带着他们去吃些点心。
陈容华这边一直暗暗看着自己的婆母与魏宁聊的那叫一个欢快,把她这个做儿媳的丢在一旁,什么都不管,当真是好的很啊!
贺氏就从未给她好脸色!
从来都觉得她上不得台面,越想越觉得心里委屈难过。
“母亲,你怎么了?”
一个粉雕玉琢,五六岁左右的男娃娃走了过来,扯了扯她的衣摆,好一副担忧模样。
“母亲无碍,只不过你奶奶觉得母亲不中用罢了。”
陈容华叹息一声。
“你奶奶点心,如今全给了陆氏那对母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才是咱们靖王府的王妃和少爷。”
闻言,靖王孙顾燕有些气急,朝着小年与小安看去。
果然看见那两个孩子正拎着个食盒。
那食盒上的有靖王府特殊的记号。
每每外出,奶奶总会给他备着一些,愈想愈觉得心里不痛快。
他的东西凭什么要让两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抢了去!
即便不要,扔了喂狗,也绝对不会给他们吃!
顾燕哪里能忍?
从小便嚣张惯了的他,顿时朝着小年走去。
不等小年反应过来,他用力狠狠将小年推到在地,脸上挂着一抹不善,那眉宇间也满是狠意。
“什么东西?也敢抢本少爷的零嘴儿!”
小安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想哭。
眼见妹妹被欺负,小年便忍不住了,麻溜地就地一滚,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握紧了拳头,按照武师在府中教他的武学拳法,一拳头砸在靖王孙的脸上。
“叫你欺负我妹妹!”
靖王孙哪里受过这气?
顿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你敢打我,我可是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