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卡洛伯！”

卡洛伯忍不住开口，而贾文赫就像提前预感到了一样，在前者喊话的同时回应。

望向陛下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卡洛伯将后面的话咽回肚子。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贾文赫的声音在卡洛伯的脑海中响起，后者立刻站得笔直。

“神族对人类的布局很深，我们也该有所行动了。”

“这个少年是我所选中的魔族代言人。”

卡洛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谨遵陛下旨意。”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连陛下都开始质疑了？

陛下的判断，千年来都没有出错，自己只需要相信就好。

陛下永远是魔族的陛下。

其实，有一点原因贾文赫没告诉他。

这个男孩，似乎在自己短暂的人间记忆中出现过

贾文赫扭过头，将剑递到张森的面前。

“少年，拿起武器，杀掉你的敌人！”

张森心头一震，双手毫不犹豫地接过长剑。

“啊啊啊——”

在接触剑柄的一瞬间，暴虐的黑暗能量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身体。

张森体验到了刀疤男的快乐，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马上就要爆炸，双眼变得猩红，手中锈迹斑斑的铁剑也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黑暗能量不断摧毁他的血肉与筋脉，改造着他的身体。

二十分钟后，张森的惨叫渐渐减弱，铁剑上的光芒也暗淡下来。

张森如喝醉了酒一般，四肢无规律地晃动，身体沉重异常，脑袋也晕乎乎的。

好想就这么睡一觉

“战斗！战斗！”

“杀掉他们！”

“杀掉他们！”

贾文赫厉声喝道，仿佛突然间变了个人。

“琅琅——”

长剑发出清脆的剑鸣，回应着某人的命令。

张森的动作显得十分诡异和僵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纵着一般。

他缓缓地将双腿分开，身体微微向前倾斜，勉强摆出战斗的姿态。

接着，他又以十亿分之一光速的速度举起手中的长剑。

当他的目光与剑身相交之时，一阵剧痛猛然向他的脑海袭来。

张森试图用手去揉按头部，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眼前一黑，陷入了一种混沌的状态之中。

当他的意识重新回到现实世界时，他发现自己正面对着一张充满恐惧的面孔，而那把锈迹斑斑的长剑已经逼近了对方的咽喉处！

“刺啦———”

这柄剑远比他想象得更加锋利，即使这般模样，切开人的脖颈依然如切豆腐般简单。

一颗带有不规则毛发的球状物体高高飞起，喷出的鲜血浸满了整个剑身。

“我杀人了？”

张森如此想到，第一次杀人的他心中却并没有过多的波澜。

铁剑贪婪地吸收着血液，眨眼之间，剑身便不再有任何血迹残留。。

如果有人仔细端详，就会发现剑身的铁锈悄然少了一分，而多了一丝猩红的光芒。

这是一把魔剑

既是魔剑，也是力量！

张森刚刚杀完人那微弱的愧疚心情很快被渴望所取缔。

“不行不行！”

然而嘴上说着拒绝的话，身体却很诚实地将剑柄握得更紧了。

力量！

只要拥有它，只要拥有力量

无论是瘫痪在床的母亲，还是忍饥挨饿的妹妹，自己都能给她们赚到吃不完的食物。

就像那些高高在上的能力者大人一样！

尽管他全力克制，但眼中还是止不住得闪出狂热的光芒。

而想要得到它，需要做的只是

杀掉几个人渣罢了。

凝视着另一个混混恐惧的面容，张森舔了舔嘴唇。

而尝到鲜血滋味的魔剑也愈发饥渴，催促着他去捕获更多的血液。

亦或是魔剑的牵引，又亦或是本人的意愿，总之，张森再次抬起剑锋。

“要怪，就怪你是个人渣吧。”

张森步步逼近，这次的他拥有着清醒且完整的意识。

“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我们不该打你道具的主意！”

“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最后的两人仍被卡洛伯的精神魔法所控制，膝盖牢牢吸在地面上，无法逃脱的他们只能用磕头与求饶的手段乞求对方的开恩。

混混把脑袋磕得血肉模糊，惨白的头盖骨隐约可见。

“现在才想起来求饶？”

“当你们对我拳打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