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男人的妻子已经有三四天没回过家,很可能是因为赌钱的原因,欠了钱,被某个宝局堂口扣住了。
而后,按照这老太的描述,这男人还十分维护自己妻子,不止一次的帮他妻子还过钱。
再然后,看这男人家里、基本上可以说是家徒四壁的模样,这家里的钱,应该也就像老太说的,差不多已经被这男人的妻子败光了。
那么,综上所述,这男人吞东西来讹我们青辉的原因、已经很明显了。
八成就是那赌局堂口的人,扣下了这男人的妻子为威胁,在这男人拿不出钱还他妻子的赌债后,指使这男人来找我们青辉的麻烦,不然就要按照宝局堂口的规矩,让他妻子断手断脚!
这也就怪不得那男人宁愿丢掉性命,也不说出这一切,看来他确实很爱他的妻子,哪怕是一种愚爱。
也不用想了,这男人背后、要对付我们青辉的人,也八成就是那宝局堂口中、威胁这男人来我们青辉闹事的人!
意识到了这一点,我和杰少赶紧也询问老太,知不知道这男人的妻子去了哪个茶楼赌钱。
老太摇了摇头,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从这矮屋的一个小铁盒里掏出了一张名片。
老太说发这名片的人,曾跟着男人的妻子来过这矮屋拿钱,应该就是那茶楼的人。
我接过名片一看,只见上面落着“阿勇”这个名字,也印着随时放贷等字样,不用想,这“阿勇”应该就是在那宝局堂口中专门放水的人,也很可能就是那宝局堂口的弟兄。
而就算不是,就算那宝局堂口中、开堂口和放水的不是一拨人,但只要找到这阿勇,也怎么就能找到那宝局堂口。
拿到这名片,我和杰少自然也就要离开,只是在走时,看着老太抱着那小孩抹着泪的模样,我心里始终有些不是滋味,也就留了几百块钱、以这男人朋友的身份塞给了老太,说是当做给小孩的红包,让老太给小孩买点奶粉。
我知道因为赌钱而家徒四壁这种事,在这世上时时刻刻都在上演,我们不是做慈善的,也管不过来,但几百块钱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确实不算多,拿这些钱求个心里舒服也并不是不可以。
出了矮屋,我和杰少便照着这名片的联系号码打了过去,以借贷为借口来找到这阿勇出来。
电话那边的阿勇也没多说,让我们去章业百货那边的一个迪厅找他,而这迪厅我也熟悉,正是之前我们在老屋做事儿时,苏青带我去过的那个、撞见关眉和那男人在厕所“激情”的迪厅。
我和杰少也按照这阿勇说的、打了个车,找去了迪厅门口。
可当我们来到这迪厅的门口时,这迪厅的门口却一个人都没有,那阿勇自然也还没来。
我和杰少就在这门口再次拨打了那阿勇的电话,可也只是一瞬,电话那边的阿勇在接了电话的瞬间便挂断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凭着这一瞬,我和杰少也确定了这阿勇就在这迪厅中,因为这阿勇接起又挂断的中途瞬间,电话那边便传来了无比嘈杂的动感音乐声,明显也就是这迪厅里的音乐声。
我和杰少也没多想,直接就找进了这迪厅里。
此时是下午三点左右,但这迪厅里所有窗户都拉着布帘,一片昏暗。
“咚咚咚”的动感音乐和霓虹灯球的转动中,也正有一大群衣着各异的年轻男女们,已经在这迪厅的舞池里狂嗨了起来,就好像这迪厅里没有白日,只有黑夜,无时无刻不在释放激情的动感黑夜。
我和杰少在一旁看着,也没法区分这舞池里的哪个男人是我们要找的阿勇。
可也不等我们再次给阿勇打电话,一个我和杰少都眼熟的金发女人,搂着一个小年轻就来到了我们面前,盯着我们眨了眨眼后,神色中泛起了一抹惊喜般的笑意。
“杰哥!辉哥!还真是你们啊!”
我和杰少自然也有些意外,因为这金发女人正是我们的老熟人,也即是原本在曾静那夜总会场子里开工的波波。
“哟~这许久不见,二次发育了啊~”杰少笑着对波波一番上下打量。
波波自然不介意杰少如此调侃,她也并非是二次发育,只是穿得比较紧身,其反光质地的皮衣再加上低胸领口的款式、给人的视觉冲击很大而已。
可波波不介意,她搂着的这小年轻却冷了脸,上前一步就挡在了波波面前,瞪向了杰少:“你他妈说什么!”
也不等杰少回话,波波一把就将这小年轻拽了回去。
“有没有点眼力劲儿啊?这位是潘伟杰,杰哥,这位是陈辉,辉哥,青辉公司老大就是他俩,你跟他俩凶,你找死啊?”
明显,这小年轻也多多少少听说过我们青辉的名头,被波波这么一提醒,赶紧就朝我们低了头,向我和杰少道了歉。
我和杰少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儿,波波又推了推这小年轻,让其先自己回去,说要陪我们玩一玩。
小年轻“识趣”的就先离开了,波波也直接就搂住了杰少这个“老情人”的胳膊,也就这样与我们热情地聊了起来。
而这一聊我们才得知,曾静那夜总会被查封了之后,波波便来了这迪厅开工,也已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