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只是一番仔细的打量,我便确定了这在我们青辉酒吧门前翘着二郎腿的男人、不是什么“道上弟兄”。
因为这男人虽然看上去凶神恶煞,但那曝露在夹克外的双肩,除了纹着花臂,是一片白净,一点儿伤痕都没有。
所以,这是个什么情况?这看着凶神恶煞的男人,为什么会搬着我们酒吧铺子里的高脚凳坐在我们酒吧门口?
带着疑惑,我也下车靠了过去,就站在这花臂男人面前一言不发地打量着他。
这花臂男人自然也瞧向了我,眉峰一皱,声音中带起了一丝不悦:“看什么看?”
我依旧不语,也依旧打量着他。
这花臂男人跟着就站起了身,那盯着我的眉宇不仅皱了起来,神色中也带起了一丝不悦。
“来搞事儿的啊?你他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哦喔~那你告诉我,这儿是什么地方?”我挑眉。
“操!青辉酒吧,这么大四个字儿看不见?”花臂男人指了指我们青辉酒吧的招牌。
也就在这时,两个同样叼着烟,同样看着凶神恶煞的男人,直接就从我们这青辉酒吧中钻了出来,纷纷打量着我的堵在了我的面前。
“操!没听说过我们青辉公司的名头吗?敢来我们青辉闹事儿?”花臂男人提高了声音,“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大哥是谁,就这样来闹事,想过自己的下场吗?”
“那你们大哥是谁?”我顺着问。
“操!道上外号鬼见愁!陈辉,辉哥!别他妈告诉我你没听说过!”花臂男人继续叫嚣。
也随着这花臂男人的叫嚣,我自然有些懵了。
而这花臂男人还不止叫嚣,一边叫嚣着、一边还伸手就指向了我的鼻子,说着警告我别来闹事儿,不然打得我妈都不认识我云云。
这我当然没法忍,抄手就拽住了这花臂男指着我鼻子的手指,发力往上一掰!
“哎哟!”这花臂男人瞬间跪倒在了我面前,其身旁围着的另外两个男人也纷纷傻了眼。
但也只是一瞬,这俩男人在反应过来后,直接就要扑向我,我也一边掰着花臂男的手指,一边就要跟这俩男人动手。
“诶诶诶!”就在这时,一阵急呼从酒吧大门中传了过来。
是一直负责我们酒吧这边的安妮,在出了大门看清我时、脸儿上的神色明显一喜,也挥着手喝止了还想对我动手的俩男人,并几步就来到我面前。
“阿辉,终于回来了啊?没什么事吧?”安妮一边问着,一边绕着圈地打量起了我。
我笑着应了声“没事儿”,还被我掰着手指、跪在我面前的花臂男则随即一愣,也顺着就问我是谁。
“连你们“大哥”都不认识吗?”我白了这花臂男人一眼,也跟着松了手。
花臂男人再次一愣,也在站起身后和其身旁的俩男人纷纷瞧向了安妮。
“还看什么啊?这就是陈辉,快叫大哥啊。”安妮白了三人一眼。
三人这才纷纷反应了过来,朝着我就弯腰低头地叫起了“大哥”。
“诶诶诶,你们可别乱叫,我可受不起。”我摆着手说着,也一把搂住了安妮的肩膀,转身细声询问她、这花臂男三人是个什么情况。
安妮跟着白了我一眼,说还不是因为我经常不在铺子里,她让周泰他们在附近找了这仨充门面的“镇场”。
“昨天才过来上班,规矩什么的都还没来得及说,正好你回来了,教给你咯~”安妮耸肩。
我听得恍然,也点头应下了安妮。
确实,自从我们青辉的产业越来越多之后,我们的人手明显已经有些不足,就比如这清水酒吧,我一旦离开,可就没人来镇场。
虽然正街上大伍他们的歌厅,有大伍小伍和小良三人守着,但他们很多时候还要兼顾我和杰少苏青他们那边的歌厅,毕竟对于镇场来说,歌厅的麻烦事儿要远比清水酒吧多得多。
所以,我这长时间没回酒吧,安妮作为酒吧的管理人,雇几个充门面的镇场也无可厚非。
随着我应下安妮,安妮又跟着问我,我回来这事儿有没有告诉苏青?
我摇了摇头,安妮再次白了我一眼,说自从半个月前我打电话给苏青和杰少,让他们别来找我之后,苏青便一直在担心着我,也让我赶快去找苏青“报道”。
我一听,点头就回了车上,一脚油门就去向了苏青那边的歌厅宿舍。
而也就在我于歌厅宿舍的大门前停稳车时,一个低着头的单薄身影、正好从宿舍大门的楼梯间中出来,也正是苏青。
只不过,一眼的扫视,我便止不住地想扇自己两巴掌。
短短的半个月时间,本就很苗条的苏青竟明显地瘦了一圈,那低着脑袋的脸儿上也正顶着一对黑眼圈……
操……我这才想起我忽略了一个重点,那便是这半个月的“避风头”,我虽然用去外地考察门道的借口应付了玉珠姐、让其不会为我担心,但我给苏青和杰少打电话之前,他们肯定已经从肖玉的嘴里知道了我受伤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