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并没有直接上前,不是我没看出其中门道,这种事,四年前我在曾静那夜总会做“安保”时,便已经见过太多太多。
我没直接上前,是因为我不信这佳欣看不出这其中的门道。
她们这公司,可是专攻夜场装修设计的公司,而她能做到分公司总经理的职位,肯定会久经夜场的种种,那么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杯“别人递来的酒水”的危险性?
果然,我又透过他们那卡座下的缝隙发现,这佳欣放在桌下的另一只手正在她的挎包里翻找着什么。
这光头男自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佳欣在戒备他,当先就仰头喝了起来。
而也就乘着这光头男仰头喝酒的机会,那佳欣一把放下了手里的啤酒杯,另一只手从那挎包里翻出了一个小型电击棒,一下就杵在了光头男的腰侧!
随着电击棒“噼里啪啦!”的声响,那光头男浑身一阵颤抖,直接就摔向了卡座一边的地面。
“操……”他骂着,虽然一时颤着身子不能动弹,但并没有直接晕过去,自然是因为佳欣这电击棒、只是防身的“小家伙”而已。
顿时,那边卡座上的男人们纷纷就冲了出来,而佳欣就扬着那电击棒,一边厉声让他们别过来,一边喊着这夜总会里的安保。
这自然也是正确的做法。
每个夜总会几乎都有镇场子的人,更别说后街这片的夜总会。
所以,作为顾客,遇到了什么事儿,找这些镇场子的人,当然是最明智的选择。
随着这佳欣的呼唤,几个身穿这夜总会制服的男人奔了过来,但他们明显不是这夜总会镇场子的人,也纷纷向前台那边招了手,让前台那边打电话。
这也很正常,毕竟镇场子不是上班,那些人什么时候过来,老板并不会给他们定时,就像四年前曾静罩着的那夜总会一样,像杰少这种“人间清醒”,很多时候都会慢悠悠地过来。
可能也发现了前台那边正在打着电话,这伙人也没再围向佳欣,只是被其他男人扶起、恢复了过来的那光头男、似乎有些恼羞成怒,推开了扶着他的人,抬腿骂着“臭婊子”,就要去踹佳欣。
我抄起一旁卡座上的烟灰缸就直接飞了过去!
“啪!!”
正中那光头男的秃头!
“操!”光头男骂着蹲下了身,其身边的其他男人也纷纷瞪向了我们。
我和杰少就冷着脸、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快步走了过去。
“别打电话了,其他兄弟在路上。”杰少拍了拍其中一个制服男人的肩膀,但也没看这制服男人,就盯着光头男那伙人,顺手抄起了卡座上的一个啤酒瓶扔给了我。
我抄手接过,还没扬起,这伙人便面带惊慌地搀起了光头男、快步溜向了这夜总会大门。
这样来看,在这夜总会里镇场子的人,应该在这后街附近的名气应该挺大。
直到那伙人搀着那光头男一路出了这夜总会。
杰少拍了拍还在挠着头一脸懵的制服男人,说了声“没事儿了”,便朝着同样坐在卡座里一脸疑惑的佳欣伸了手:“佳欣女士是吧?电话里说过了,我是潘伟杰,你好。”
这佳欣再次一愣,虽然有一点点港普口音,但普通话还算挺好:“你……你们不是这夜总会镇场子的人么?”
“当然不是。”杰少笑。
“那你们刚才……”
“曾经的职业习惯之一~”杰少还是笑。
我跟着笑了笑,也就和杰少一起与这还有些懵的佳欣握了手,坐进了这卡座里。
直到我们完整地解释了,是借着这夜总会镇场的名气替她解围。
她有些惊讶地大睁了眼,不停地打量着我和杰少。
“怎么?是不是看着就像如假包换?”杰少笑着,“佳欣小姐,我刚才说了,镇场子什么的,都是我们曾经的职业之一~”
“这么说,两位年纪轻轻,但都是有故事的人咯?”这佳欣也笑了起来。
“我们自然有故事,那佳欣小姐,你有酒吗?”杰少又回。
佳欣再次一笑,招手向服务员要了一箱啤酒,竟然就这样和杰少一边喝着、一边聊了起来,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跟我们谈生意的……
我看着杰少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跟这佳欣聊着各种门道的种种,还时不时地逗着这佳欣不停地笑,我是打心里佩服这个B,估计再冷的场子有这个B在,都能很快热起来。
直到这个B跟佳欣聊着聊着,又忽悠着佳欣玩起了骰子,我不得不咳嗽一下了,因为他们再这样玩下去,说不定就要玩到酒店去了,那还谈个屁啊……
也随着我的咳嗽,佳欣和杰少总算是停了下来,讲起了正事儿。
这时,杰少又一口一个姐的招呼了起来,让这佳欣给我们算便宜一点。
这佳欣也大方,说杰少既然叫她姐,那就是自己人,所以给了我们一个内部折扣,无论我们这小酒吧最终要花费多少材料,设施,都按这内部折扣来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