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没事吧?村里民兵和老支书来了。”大老远的隔壁李德才气喘吁吁的喊道。
原来李德才看到这爷们几个提着家伙事,气冲冲的样子,估计不是啥好事,赶紧跑到村委会叫支书去了。
“老五,这么大年龄了还打架,万一打出个好歹来怎么办?”老支书李俊才走的着急气喘吁吁道。
这时,村里众人也都闻声陆陆续续赶了过来。
母亲王春梅和二婶崔燕子见状坐在地上啕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骂:“你看看这六亲不认的李守财,不但黑了他阿文的渔具,还打娃和他叔。”
“守财你咋回事?为啥带着外村混混打叔婶和兄弟们。你今个要不说出个理由来,我把你拉到公社法办。”李俊才看着坐在地上的侄媳妇和头破血流的侄孙气恼道。
“就是,你娃得是瓜了?连没出五服的你亲叔都不认了。
还叫外村的混混来咱们村打架,你没看三星村这上千姓李的答应不。”村里乡亲议论纷纷,叫骂着李守财。
自古以来村里打架斗殴都是村里自己的事情,毕竟祖祖辈辈成百上千年都住在一起,难免有磕磕碰碰的很正常。
可一旦叫了外村的混混参与进来,不管有理没理,村子人一般都不会答应。
一时间村里群情激愤,吓得躲在代销店台阶上的几个小子瑟瑟发抖,生怕众人一拥而上。
李守财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说他贪族弟渔具,说他辱骂长辈,这些他都不敢。
这年代宗族观念还比较重,辱骂、殴打长辈严重了会被逐出村子的。
看见李守财不说话,那就证明母亲和二婶说的没错了。
二十几个平时看不惯李守财的年轻人冲了出来,准备收拾他。
这时,李守财的父亲李德全带着家人也赶了过来。
李德全冲进人群,朝众人喊道:“大家安静一点,给我李德全个面子好吧!”
看见李德全过来了,冲出来的二十几个后生又重新返回了人群。
李德全今年五十岁,在村里同辈中排行老二,在村里也是德高望重的人物。
李德全年轻时,国家还没有解放。那时候是白狗子的年代,三星村是个大村子青壮年很多,武器也不少。
李德全经常带领村里的护村队和山上的土匪,县里的警察队打仗,在三星村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建国后,李德全当了村治保主任,平时负责处理村里的治安和村内外的纠纷。
这些年为村里的建设也出了不少力,是下一任支书的有力人选。
今天儿子这一闹,算是啪啪啪,打了老脸了。
李德全刚才也听说了李守财干的“好事”,快步走到李德佑跟前。
低头苦笑道:“老五,哥都不好意思出来了,这下真是亏了先人了。
真想把这逆子让村里收拾,但是没法啊,哥就这一个儿子,实在对不住了。”
李德佑一向也比较佩服二哥李德全。
笑着摇了摇头道:“今天弄的叫这啥事嘛,自己人打架,以后传出去净让人笑话。
啥都不说了,二哥你去把小文的渔具要来就行,这是他同学的比较金贵要还给人家。”
“谢了兄弟!”
李德全拍了拍李德佑的肩膀。
说完,捡起地上的木棍朝李守财腿上就打了过去。
“啪!”
木棍直接在李守财腿上断裂,也疼得李守财直接跪倒在地。
“狗日的,你眼瞎了?六亲不认,你连你叔都敢打。
你看你是不想在三星村待了,是不是过几年等我老了也连我一起打?”李德全要给李文家和村里一个交代,
也发了狠,拾起刚才打断的半截子木棍,不停的在李守财身上抽着。
李守财抱着腿不停的哀嚎,村里人一时间也看的于心不不忍,纷纷劝阻。
李守财的母亲这时看时机成熟了从人群中跑了出来。
扑在了李守财身上哭道:“不要再打了,娃刚结婚一年多,打出个好歹可咋办啊!”
这时李守财媳妇抱着孩子也冲了出来,哭个不停。
李德全看着也差不多了就停了下来,但是这次确实也气到极点了,老脸也丢了个精光。
一世英名被儿子尽毁。
“看你一天把这白眼狼都惯成啥了?平时在村里吊儿郎当,我也懒得管。
这次居然带领外村的混混和他叔打架。这传出去我李老二都丢脸死了。”说着扔掉手里的木棍转身离去。
“好了,大家都散了。
回去早点歇着吧!明天还要上工。以后大家都约束好自家娃,不要再闹这笑话了。”老支书朝人群喊道。
“民兵队都有,把这些混混全都抓起来关进小黑屋,明天让他们村来领人。”二十多岁的